赫北堂的寵溺總讓我有種溫暖的感覺,這是不同於男女之情的。就好像……他是我的兄長一般。連我自己也說不清,為何會有這種感覺。
他見我不說話,以為我還在擔心,伸手揉了我的頭一下,說道:&ldo;準備一下,咱們走吧。&rdo;再略一思忖著打量了我,笑得開心,&ldo;這身打扮好看。你這年齡就該如此穿戴。&rdo;我也笑,&ldo;在鴛暖閣那種場所自然要扮得濃艷些,濃艷就顯成熟,我自己都忘了原有的模樣了。&rdo;
赫北堂低頭,似乎是在思考我的話。我去拿了小金庫,又按他吩咐帶了幾件他宅裡的衣服首飾,跟著他出了門上了車。
馬車上我突然想到,&ldo;我剛才見到你爹了。&rdo;
赫北堂驚訝&ldo;在哪兒?&rdo;
&ldo;就在那處沒人住的小園子裡。我逛著逛著無意的走到那裡,本不想進去,剛要折回,就撞到了你爹。&rdo;不敢說自己是好奇特意過去的,只能撒謊了。小謊怡情。
赫北堂追問:&ldo;我爹說了什麼?&rdo;
&ldo;他說……那裡只有死人。&rdo;
赫北堂沉默了。我見他不說話,也很自覺的閉嘴不言。良久,他突然開口:&ldo;那裡供著我母親的牌位。&rdo;
我扭頭看他,他眼睛垂著,睫毛投下一片陰影,他的嘴角緊緊抿著,似有不忍。我心裡突然愧疚,跟他說那些做什麼呢,喚起了人家的傷心事 。低頭,我看到他攥緊的拳頭,心裡一動,伸手握了他的手背。他一顫,繼而搖頭,帶著自嘲的語氣道:&ldo;無礙。已過去很多年了。&rdo;
為了轉移話題,我對他道:&ldo;我跟你爹說我是蘇之莫的親戚,這次來是探親的,並且搬出來暮王爺來做說辭。你回去後別說漏嘴了。&rdo;
赫北堂聽聞,終於笑了,道:&ldo;你倒是機靈。&rdo;
&ldo;那是自然。總不能對你老爹說你家兒子逛窯子吧?那你爹不要打的你屁股開花才怪!&rdo;
赫北堂笑道:&ldo;是啊,多謝你幫我打掩護。&rdo;
我得意的點頭,突然想起一件事,湊過去不懷好意道:&ldo;柳家三小姐?……&rdo;他驚訝的張大嘴,我繼續&ldo;嘿嘿&rdo;壞笑,&ldo;是你的相好嗎?&rdo;
赫北堂佯怒,&ldo;想多了。不過是詩社認識的朋友。&rdo;
&ldo;哦&rdo;我點頭&ldo;大家閨秀?嗯?&rdo;
他不語,一連戒備的看著我。
我用胳膊戳了戳他:&ldo;才子佳人,你慌啥?&rdo;
他瞪我:&ldo;你腦洞太大。&rdo;
知道個詞兒就這麼用的?我深深的鄙視你!
☆、3入府
暮王府與赫宅離得並不遠。幾句話的功夫,已經到了。
我跟著赫北堂下了車,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暮王府門外有侍衛守著,門面也比赫宅大了不少。果然,官宦門第就是不一樣。
等著侍衛通報後,我才跟著赫北堂進門。一進去便看到一處荷花池塘,此時遍數荷花已謝。斑斑駁駁的橫斜在池中。才進門,我心裡便有種淒涼之意。
再往裡走,這種感覺漸漸淡去。暮王府很大,我跟著赫北堂和帶路的侍衛七轉八轉的在亭子裡走了好幾圈,走的我一臉懵逼。可他們還沒有停下的意思。邊走邊打量王府,只覺像走在公園,處處有美景,處處無死角。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