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地方沒有時鐘沒有計時器,我根本不知道時辰也不知自己被關了多久,三餐倒是都有人來送,並且都是餵食的,第二次吃飯的時候,我嘗試的想問問題,才說出&ldo;請問&rdo;兩個字,送飯的人就從懷裡抽出一把匕首抵住了我的脖子,嚇得我再也不敢多說一個字。
吃完第四餐飯,我也被那個黑衣的人選中帶了出去。
被選中的一共五名女子,在蒙上眼布前我還抽空的觀察了一番,包括我在內的女子都很年輕,應該都不會超過二十歲。
我由人牽引著出了門,七扭八折的走了很久,這期間還上了好幾次臺階,彎著腰鑽了好幾道小門,這應該是個挺大的宅子,在離城裡這樣的大宅有幾處都在哪是可以盤算出來的,只可惜我不是離城人,眼下也沒辦法做篩選工作。
走了很久,終於進了一間房。我能判斷這是間房是因為耳邊再無風聲,並且還聞到了一股薰香的味道,典雅醉人,是一種不錯的薰香。房間的主人是個講究的人。
腳步聲從我身側傳了過來,有一個人從遠處步來,步履輕盈,聽起來像個姑娘家。這人圍著我們轉了兩圈,好像是在觀察我們,緊接著我又被人牽起,還有人在我身後推了一把。我聽到方才觀察過我的人就在我身後,也跟著我們一道走。
感覺是向這房間的更深處走去,薰香的味道也沒有了,四周的空氣越來越陰冷,身邊的人喊我低頭抬腳,我跟著他鑽進了一個類似洞穴的地方。腳下濕滑,步履難行。
我們在一處狹小的空間站定,有人開了眼前的門,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夾雜在門風中迎面撲了過來,我前面的姑娘痛苦的嗚咽著,即使有東西捂住嘴也擋不住她的哀嚎。
我們被人牽進了那道門內,我聽到我身後的那個人也跟著進了來,那人在我們眼前站定,其他人匆匆退了出去,緊接著是關門的聲音,這屋內好像只剩下我們六人了。
我覺得奇怪,若是這人想殺我們,何必如此大費周章?為何要蒙著眼布?無非是怕我們看出這宅子所在的地方,可若是要殺我們,橫豎都是個死人,難道還怕死人透露訊息嗎?由此可知,他並不是要殺我們的。
我還沒想透此人的真正目的,就聽身側一聲利器劃破東西的聲音,仿若鏽鐵的味道就在鼻側,我知道那是鮮血的味道,這股血味與剛才聞到的不同,這股味道更厚重更瘮人,因為就在我的身邊。
那聲利器破物的聲音恐怕不是別的什麼,而是割破活人喉嚨的聲音。
我身邊的姑娘顫抖著倚靠在我身上,她雙腿軟的根本站不起身,然而我也是一兩天沒有吃飽飯了,沒有力氣支撐她,她跪倒在了我的腳下。
我聽到那個輕盈的腳步聲步到我的眼前,我腳下的那個姑娘被那人抓了起來,又是一個割喉,我皺了皺鼻子屏住了呼吸,鮮血的味道衝撞的我頭頂發麻。
我以為這個人不會殺我們,我猜錯了。恐怕到死我也不能理解他矇住我們的目的。
我聽著身旁的四個女子一個個被割喉,不知為何並不恐慌,心裡的哀傷已經沒過了其他。這些女子都是如花似水的年華,正是應當享受生活的時候,卻在此遭受了此劫,更可怕的是不知道眼前的這人還要殺多少女子才能罷休。
腳步聲朝著我走來,我微側了側頭,試圖聽出更多的端倪,就算死也得讓我知道自己死在誰手裡又是為何死的吧?
可那人卻在我眼前立住,許久不動。我心中突然有了一個感覺,這個人不會殺我了。
我聽到一個熟悉的少年音,帶著一絲困惑的不解,他問我:&ldo;你是……蘇姑娘?&rdo;
心中的疑慮瞬間都有了明確的指向,原來我已經到了這裡,原來遊蹤已經轉手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