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住了一天,到夜晚的時候確實還是有些冷,不過不好意思麻煩他,只能迎合道:&ldo;都挺好的,您別費心了,我身體也好很多了。&rdo;
&ldo;你要當心。其實你……&rdo;他頓了頓,又道:&ldo;你娘親當年也是這個毛病,體寒怕冷,你又遭受了些變故,想必症狀會比她還要嚴重,這種病需要長期的調理,一刻也不能怠慢著,藥不能落下,需要的時候還要請大夫來施針,你若是有需要就叫北堂幫你喊大夫來。&rdo;
沒想到他對我倒是蠻照顧和上心的,我漾著笑,道:&ldo;多謝赫伯伯。&rdo;
他看著我的眼睛一時有些失神,不知是不是想到了蘇衣。
其實我和赫北堂兩人,眉眼都是遺傳了各自的父親,沒有見過蘇衣,不知她生了一副怎樣多情的眼眸。
我們用過午飯各自回了房間。想到金嬌的事,我有些心急,想趕緊去打探一下赫北堂的心思。他要是也有心,金嬌在金城的這些日子正是要抓緊時間培養感情的好時機。想到這,我趕忙把才脫下身的披風披上又出了門。
冬季蕭落的景緻讓人精神倦怠悲涼,院子裡都是枯黃的落葉,幾個下人在院子裡掃著地,看到我竟然還垂下頭畢恭畢敬的鞠了躬,也不知赫北堂是怎麼跟他們講我的身份的。我穿過長廊一路向前行著,遠遠的就在赫北堂門房口看到閃進幾個人,隔得太遠看不太真切,但憑著分析其中一人的穿著來看,應該是餘杭。難不成是慕容暮來了?那我還要不要過去?這事要不還是晚點再談?
我站在長廊裡猶豫不決,不知為何,現在見到慕容暮彷彿又如臨大敵一般。這人的心機太深沉,在他眼前我總覺得自己是透明的,任何一個小心思都瞞不過他的眼睛。正在長廊裡來回徘徊著,迎著我跑來一個小丫鬟,看到我她有些欣喜:&ldo;蘇姑娘你在這裡呀,奴婢剛好要去您房裡請您呢。&rdo;
&ldo;是慕容……咳,是暮王爺來了嗎?&rdo;
&ldo;是的呢,少爺叫我喊你過去。&rdo;
赫北堂肯定也是知道我不想見慕容暮的,既然他喊我過去那肯定是有事的。我隨著丫鬟穿過長廊,又進了前廳。
赫北堂和慕容暮端坐在前廳中央,慕容暮身後站了四個人,其中一人是我剛才看到的餘杭,另一中年男子背著藥箱看起來應該是大夫,外兩個人竟然是秋鴻和煉影。
我早已在陽城見了秋鴻,可自打三年前與她們分別,這還是第一遭見到煉影。
這個丫頭看起來比三年前大氣了,也長開了些,此刻見到我,她正努力抽搭著不讓眼淚落下來,我忙上去拉住她的手,她雙腿一曲,就跪在了我的眼前。
我想去拉她,她卻死死不起,抓著我的手哭喊道:&ldo;姑娘,是煉影該死!若是煉影當年能有所提防,也不會拿了下了毒的粥給姑娘喝。&rdo;
我心裡一沉,眼下慕容暮就在身邊,她講這些話不是打他的臉嗎?側目看去,果然慕容暮的臉色陰鬱不定的,彷彿隨時要下雨一般。我拉著煉影站起來,幫她擦著眼淚,柔聲道:&ldo;好了,不要再提以前的事讓我傷心了,現在不是好好的嗎?讓我看看……煉影變得漂亮了,真是女大十八變,有沒有許配人家啊?&rdo;
煉影一向比秋鴻大膽,若是秋鴻聽了這樣的話肯定會嬌嗔的喊我一聲&ldo;姑娘&rdo;,可煉影卻實打實的抽泣著回道:&ldo;姑娘說幫煉影找婆家的,煉影這不是一直在等著姑娘嗎?&rdo;
我笑道:&ldo;好你個小丫頭,這事倒是記得挺清楚的,好吧,過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