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掃落葉的季節,竟絲毫不覺。走過一處,便是菊花的香氣襲面而來。暮王府也有湖中亭,只是這處比赫宅大出不知多少了,也精緻的多。但是王府的建築多是灰牆青瓦,很是莊重。越往裡走,景緻越少,房屋越多,這種感覺也就越甚。
帶路的侍衛帶我們在一處房前停住,對我們道:&ldo;王爺請二位在此處稍作休息,等下一起用晚宴。&rdo;
赫北堂點頭,我抬頭繼續打量王府,作歇腳的房子佈置的也很講究,兩排椅子足足有十二個座位,這怕是個會議室吧?桌上擺著古董瓷器,我努力觀察……看不懂!抬頭看牆上的字畫,萬馬奔騰,角落裡的題字方正有力,詩句看不懂,最後的名字是慕容暮的。
正看著,進來一個丫鬟手裡端著託盤,將盤中茶杯茶壺放在桌上,施禮道:&ldo;請赫公子,姑娘用茶。&rdo;赫北堂點頭,我沒心思喝茶,轉身步出&ldo;會議室&rdo;,院內有假山奇石,順著假山望去,秋色層疊的樹木和青瓦相遮之上,還可以看到藍天白雲。
我歡喜的奔進屋,對赫北堂道:&ldo;這裡真不錯,像住在風景區。&rdo;
赫北堂掩著杯沿,笑問道:&ldo;雲兒喜歡這裡嗎?&rdo;
&ldo;喜歡啊。&rdo;我拼命點頭&ldo;赫公子,你賊厲害,有這麼牛的一個朋友。&rdo;
赫北堂挑眉:&ldo;賊?&rdo;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ldo;就是很厲害,特別厲害的意思。&rdo;
正和赫北堂調笑著,有人來喚我們去用膳。
我又在王府轉了好幾個彎子,終於到了吃飯的地方。嘆了口氣,想吃口飯真不容易。
我跟著赫北堂在一邊坐下,這麼大的一張桌子,就三個人吃飯?這也太浪費了,萬惡的封建社會。
想拉著赫北堂扯扯閒話,可是一看周圍站著一排人,都像雕塑一般,氣氛很凝重,想了想還是閉嘴了。
直到坐的腳發麻,剛抬腳活動了一下,就見門外步入了一個男子。因天色有些晚了看不太清,待他完全步入房內,便聽到一個渾厚低沉的男聲:&ldo;二位久等了。&rdo;
借著房內燈光,我抬眼細細的觀察著。慕容暮身著一襲深藍色的錦袍。玉冠斜斜的束住一部分如水般的髮絲,刀削般俊逸的臉龐,濃墨般深斂的眉眼,高山聳立般挺拔的鼻樑,淡薄如霧般的嘴唇。他的身材中等,沒有赫北堂那般高大挺拔,卻也是寬肩窄腰修長雙腿的標準倒三角身材。
看的仔細,竟然不自覺的臉紅了,我慌忙低下頭,以冰涼的手背輕按了按燙臉。哇,果真美男唉!王府算是來對了。
赫北堂拉我站起來,隨後朝慕容暮一拱手,慕容暮點頭。我呆愣了一會兒,遂即也施了禮。施完禮才想到金貢國的規矩,女子見普通人與見皇室貴族的行禮方式是不一樣的。可我這是第一次見皇室宗親,從小又沒人正式教過我,學禮儀的時候我都偷溜著去練舞了。
果然,赫北堂臉色一沉,我的心也跟著沉了一沉。忙看嚮慕容暮,好在他倒是一臉釋然(其實是一直一個表情),擺擺手,&ldo;無妨。家宴而已。&rdo;赫北堂這才拉我坐下,他自己卻坐在離我隔了有兩三個人的位置。再看慕容暮,端坐正主位置,坐的更遠。慕容暮擺擺手,身後的小廝下去傳菜了。
沒人說話,氣氛尷尬。我只能假裝喝水。喝完一杯身後的丫鬟就過來再倒一杯,繼續喝,還倒……不一會兒我都快被水灌飽了。
五杯茶水下肚,赫北堂終於出聲了,他先是輕咳一聲,繼而道,&ldo;暮哥,這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蘇千雲蘇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