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任沁的叔叔是當朝南司的統領。要不是因為這層關係,爺也不會……&rdo;餘杭話沒說下去。
慕容暮是因為這個才娶任沁的?可為何一向中立的他要在朝堂上選立場了?任沁的叔叔又是站在哪一邊的?或者是自成一派?
任沁,為了取我的性命如此大費周章,我該感到榮幸嗎?
腦中胡亂想著,一支箭擦著我的腰身射過,腰部又是一陣疼。這一箭被餘杭看到,他不敢怠慢,對我急道:&ldo;你拉著韁繩,保持這個方向不要變,馬上就要到了。前面有個驛站,在那等我。&rdo;說著就要起身,我連忙按住他大喊道:&ldo;我不會騎馬!&rdo;他瞥了我一眼,道:&ldo;你只要拉緊韁繩,身體儘量放鬆,記得保持方向就好了。傲雪很通人性,不需要多高的馭馬技巧。&rdo;說完也不再管我,拔了掛在馬鞍上的劍就飛身超後面飛了過去。
我嚇得一把抓住韁繩,嘴裡不住安撫道:&ldo;傲雪!你幫幫我,我不會駕馬,不要把我顛下馬背啊。&rdo;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傲雪似乎聽懂了我的話,輕輕嘶吼一聲,馬蹄達達速度更快,卻也更穩了。我不敢回頭,只感覺射來的箭變少了,身後追趕的聲音也小了。
又跑了一會兒,只覺自己腿上的血都要凝固了,身上也不冷了,反而有些發熱。終於瞅見前面似乎有個小茅草屋一樣房子,也不管是不是驛站,只知再這樣跑下去我的五臟六腑全身的血液都要顛出來了。學著電視裡看到的那樣,我連忙勒了韁繩,大喊道:&ldo;籲!!傲雪,停下!&rdo;
傲雪帶著我在茅草屋前停下,我掙扎的下馬,仔細一看原來是個涼亭似的歇腳處。依舊不敢回頭看,我一瘸一拐抱著我的小金庫往裡面走去。走了幾步,發現亭內地上躺著一個人,我拖著受傷的腳快步過去,才看清躺著的是一個上了年紀花白鬍子的老人家,胸口插了一把匕首,血都快幹了。這人不會就是那個解毒人吧?
任沁真是奸詐,她說解毒人在十里外,卻沒有說解毒人是活人還是死人。不過想想也是,她本來也沒打算讓我活著。
我蹲下身去在那個老人家身上摸著,希望能摸出個解藥什麼的,一摸不要緊,果然摸出一個白瓷瓶,拿在手裡看看上面什麼也沒寫,開啟一看,裡面是三顆小藥丸。這是解藥麼?我不敢貿然行事,可眼下他身上只有這瓶藥,再也翻不出來其他,不如姑且賭一把試試吧。
&ldo;既然他帶著這瓶藥,就說明是想拿來給我吃的。&rdo;自言自語著我一仰頭,三顆吃了兩顆,還剩一顆,正在糾結還要不要吃,只聽身後一陣腳步聲,邊把藥瓶往腰裡揣邊回頭,身後站了兩個身著黑衣手拿砍刀凶神惡煞的男人,看裝扮也知是來取我小命的。
我呆呆的舉起雙手,認慫道:&ldo;兩位英雄好漢,大哥大爺,我沒做什麼對不起你們的事,求你們別殺我啊。我這還有銀子有首飾……&rdo;邊說邊把小金庫的盒子開啟,撿了個當初赫北堂送我的鐲子,彎著身子手著地輕輕推了過去。&ldo;只要你們不殺我,這些都給你們。&rdo;
那倆人絲毫不為所動,其中一人冷哼一聲一腳將鐲子踢走,我心裡心疼,他卻粗聲道:&ldo;你拿我們當什麼人了?強盜?土匪?我們是奉命來取你狗命的,銀子首飾?你留著帶到閻王殿賄賂小鬼去吧。&rdo;
說著那倆人揮著刀就向我砍來,我捂臉嗷嗷大叫。余光中見餘杭已經趕來,他伸手一揮刀就砍中了一個黑衣人。我趁機翻開手裡的盒子,下意識的尋著慕容暮給我的那支簪子就往懷裡揣,仔細揣到了最裡面,又站起來動了動感覺挺結實的不會掉出來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