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心中突然坦然了:&ldo;自然甘心。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rdo;
不動聲色的拉下他的手,我輕聲道:&ldo;王妃對王爺一片深情,還請王爺不要辜負了她。&rdo;
他苦笑:&ldo;說到底任沁與我是一類人,不像你和路清風,可以為彼此犧牲自己的性命。&rdo;
&ldo;那不是很好嗎?若總是一方在犧牲,那就太悲涼了。&rdo;
他的笑容中添了份淡然:&ldo;說的也是。&rdo;
我竟然也苦笑了起來:&ldo;其實,我是個眼界小心也小的人,只能裝下一人,難免會因此不識大局,傷了你們……能有今日,也都虧你們照應著。只是今後……會有路哥照應我。也望王爺珍重。&rdo;
我這樣的一個人,終究是不適合他的吧。
任沁很好,希望他有一日能懂。
他從手間舉起那支簪子,沉聲對我道:&ldo;這簪子我收下了。雲兒,去過你想過的生活吧,今後還有用的到我的地方,儘管來找我。&rdo;
我笑道:&ldo;多謝王爺。&rdo;
半轉了身子要走,他低啞的聲音帶著渴望,又在我耳側響起:&ldo;我想聽你再喊我一聲暮哥。&rdo;
身子頓住,淚盈於睫,眼前恍然閃過幾年前畫面,我在王府的書房內給他跳舞講故事,中秋那晚月下他獨立傲然的身影,在馬車上他帶我去吃飯看戲,一幀幀的影像曾被寒潭的深水氤氳不清,如今卻格外清晰。
偷偷擦掉眼角的淚水,我輕聲道:&ldo;多謝,暮哥。&rdo;
他似乎嘆了口氣,道:&ldo;走吧,外面冷。&rdo;
我緩步獨行,才走了沒幾步,一個身影從梅樹後繞出站定在我眼前。
任沁雙目閃著寒意:&ldo;蘇姑娘,忘了剛才跟我說過的話了嗎?&rdo;
她竟然在暗中偷看我與慕容暮!
我朗聲道:&ldo;王妃誤會了,我只是……&rdo;
我的話未說完,身後傳來慕容暮帶著怒氣的聲音:&ldo;任沁,讓她過去。&rdo;
任沁蹙眉:&ldo;王爺……&rdo;
&ldo;同樣的話,本王不想再說第二遍。&rdo;
她滿臉的委屈,微微側了身子,我抬腳從她身邊閃過。
類似的場景在幾年前也發生過,那個時候正是初春時節,她告知我中了毒,餘杭帶我出王府解毒,我也是這樣急匆匆的從她身邊掠過。
那個時候我以為,此生都不會再踏入暮王府。那個時候,我身邊也沒有慕容暮。
回到馬車上,赫北堂有些憂心問我:&ldo;還好吧?跟暮哥說了什麼?&rdo;
我微微揚著笑道:&ldo;都說開了,哥哥放心。&rdo;
他突然問我:&ldo;雲兒,你打算什麼時候跟路兄成親?&rdo;
我從車上端了水杯,才抿了一口茶水,他這一問嗆得我咳了出來。
我擦了擦嘴角的水漬,微聲道:&ldo;總得等你和金嬌妹妹的事辦完的吧,你比我年長,按著順序來吧。&rdo;
赫北堂微楞:&ldo;可金嬌要為她爹守孝,近期又不能辦婚事。&rdo;
我忘了這個茬兒了。猛然一想不對啊,我忘了是因為我不清楚古代的習俗,路清風不可能不知道啊,他當時明明答應的雲淡風輕的。
&ldo;還要等很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