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姑娘,王爺不是給您找了太醫診病嗎?您怎麼還……&rdo;
我嘆聲道:&ldo;可他們不肯告知我病情啊,我偷溜出去看病就是想知道自己的病情……對了,太醫開的藥方呢?拿過來給我瞅瞅。&rdo;
秋鴻道:&ldo;我去給姑娘拿。&rdo;
想到那個周大夫的診所荒涼簡陋,我又對煉影道:&ldo;你去看看總管那邊有沒有剩下的棉衣,要起碼□□成新的,拿一兩件去給那個周大夫,還有,新下來的橘子你包幾個也一起給他送去吧。&rdo;
煉影點了點頭。秋鴻遞給了我記載藥方的紙,我接過來,道:&ldo;不準告訴他們我偷溜出去看病了,尤其是我哥哥,絕對不能說,聽到沒?&rdo;
她們二人憂心忡忡的應了。煉影出門了,我又把秋鴻打發走了:&ldo;聽說暮王爺過來了,想必餘杭也在,你去前面伺候吧,我睡會,暫時不用人。&rdo;
她們兩個退了出去。我從梳妝櫃裡翻出昨天周大夫給我開的藥方,與太醫的對比看來,除了有兩味藥不同,周大夫少了一味藥之外,其他竟都是一樣的。
這貼藥方複雜,前前後後加一起近乎二十味藥材,只是縱然我看不懂,也能看出這個周大夫確實是有些本事的。
在屋內忐忑的等了會兒煉影,沒等來,卻把赫北堂給等來了。
&ldo;這麼快就回來了?&rdo;我迎過去開門,赫北堂一臉的垂頭喪氣,見了我,拉過我的手,又把那支簪子塞回了我手裡。
&ldo;我就跟你說,暮哥不會收的,我嘴皮子都說破了他正眼都不看我。&rdo;
&ldo;他人呢?&rdo;
&ldo;走了。&rdo;
我抓著綢布,垂著頭不語,赫北堂嘆了口氣,諄諄道:&ldo;雲兒,你留著吧,這麼個東西就算不還也沒什麼的,暮哥說的也沒錯,給了你就是你的東西了,就算你還他他能怎麼處置呢?&rdo;
不還我要怎麼處置?難不成真像路清風說的戴頭上?
算了算,我還這支簪子已經還了三次了,第二次被路清風撞見還差點鬧了不愉快。可就連赫北堂都沒辦法幫我,我還能怎麼辦呢?
傍晚的時候路清風終於回來了。
他帶著一路的風霜,臉凍得都有些紅了,臉上卻依舊帶著那抹瀟灑的笑意。我正和赫北堂在聊天,看到我們,他視線先落在了赫北堂的手臂上。
&ldo;赫兄的傷勢如何了?&rdo;路清風放下劍,坐在我身邊,我連忙倒了杯熱茶遞給了他。
赫北堂笑道:&ldo;沒大礙了,本來也只是小傷,倒是金嬌緊張的很,天天督促我擦藥,弄得好像很嚴重一樣。&rdo;
路清風抿了口茶,笑道:&ldo;金嬌姑娘對赫兄很是上心,能看出來她挺中意赫兄的。&rdo;
路清風不愧是跟我同一戰線的隊友,隨口聊天都能做個助攻。他在我身側,卻有陣涼意隱隱傳來,我不禁伸手摸了摸他的手臂肩膀,只覺得格外的冷,驚道:&ldo;怎麼這麼冷?你就穿這個出去的嗎?&rdo;
他勾著好看的嘴角看我,柔聲道:&ldo;不冷。只是摸起來冷,可我身上不冷。&rdo;
不冷才怪,今年的冬天來得異常兇猛,饒是路清風再瀟灑自在,在穿戴上也不能如此馬虎,再者說,他之前救我也跳了潭水,縱使身體底子好內力強也禁不住滴水穿石的侵襲。我對赫北堂道:&ldo;哥哥,我記得你有件上好的白色狐毛披風,後來你一直穿赭色的那件再也沒見你穿過那件白色的,你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