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與紅葉的死訊到現在,已經不能再掩飾我心中的震驚、悲痛和憤怒。我流淚冷冷說道:“玉機自然要為柔桑打算。只是玉機以為,若皇上真要廢后,羞辱陸貴妃也不能打消皇上此念。裘皇后出自當年的廢驍王黨武英伯一族,皇上當年只究辦首惡,脅從不問。他昔日不問,難道永遠都不問麼?沒有陸貴妃做新後,自然也有別人!”
長公主冷笑道:“好!好!既然你連廢驍親王的事情都知道,你可知道,你親父卞經便是隨驍親王一道在東市問斬的!你姓卞的時候,是廢驍王黨的遺女,如今你姓朱,還是驍王黨的。你自出生,便是這樣的命數。你以為你能逆天麼!”
我站起身來,渾身顫抖。長公主也站起來逼近我,轉了溫柔的語氣道:“玉機,你自己好好思量吧,別錯了主意才好。”
她說出了我一直以來不肯承認的現實,她說得對!我一陣眩暈,往後退了一步,被繡墩絆倒,癱坐在地。
注:
1,出自《史記·袁盎晁錯列傳第四十一》,上指漢文帝,皇后是竇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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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窮匕首見,要站隊了。從25章開始,好戲正式開場,熱身賽進入尾聲。
可憐的徐女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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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機詞(二六)
昏昏沉沉的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只見一個白色人影坐在我的床前,我只當是綠萼,便合上眼含糊不清的說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只聽一個熟悉的聲音說道:“現在都申時三刻了,妹妹也該起來了。”
這不是綠萼的聲音。我睜開雙眼,忙要坐起來。那人豎起床上的枕頭,讓我靠著。只見她穿著一身雪白的楓葉暗紋窄袖錦袍,腰上繫著我曾見過的流雲百福和田青玉佩,正是啟春。
我理一理鬢髮,赧然道:“啟姐姐來了多久了,怎麼也不叫醒我?”
啟春笑道:“沒多一會兒。想著你若再不醒,我只好走了。”
我問道:“啟姐姐今日是進宮請安的麼?”
啟春關切道:“正是。今日的事情我聽說了。妹妹也太實心了,怎能讓自己傷心成這般模樣?我聽綠萼說你險些暈過去。可請太醫看了麼?”
我搖搖頭,有氣無力的說道:“不必看了,只怕太醫也醫不好……”
啟春微微冷笑:“不過是個丫頭,服侍了你幾日而已。至於那位徐姑娘,不客氣說一句,是個讀書讀傻了的草包罷了。妹妹何至於這樣傷心?”
我心裡一驚,不知她為何口吐涼薄之語,心裡更是難過,低頭道:“啟春姐姐自來不將出身放在心上,為何今日說這樣的話來刺妹妹的心。紅葉雖然只是個宮女,可到底盡心服侍我一場;徐女巡雖不曾與我深交,但她臨死之前對我很是信賴。是我辜負了徐女巡,是我害了紅葉。”
啟春奇道:“聽說她二人溺水,只是意外,妹妹為何這樣說,難道其中有什麼隱情麼?”
我苦笑道:“隱情,或許有吧,誰知道呢?”
沉默半晌,啟春點頭道:“適才我不應該說那樣的話,妹妹別往心裡去。只是有句話我要勸妹妹,還望妹妹聽我一句。”
我忍住淚意,說道:“啟姐姐請說。”
啟春道:“我的外祖母,曾是前朝的女官。她親口告訴我許多宮裡后妃爭寵、皇子爭位的慘烈之事。自來在宮裡能出頭的人,誰不是掉了幾層皮?像徐女巡這樣醉心詩書的純良女兒,根本不應該進宮。既進了宮,就要多出一百個心眼才行。她命途不濟,實在怨不得別人。恕我多口,今日就算她不在文瀾閣淹死,焉知她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