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帶著怒意。

“我知道。”殷嫣轉身，行至房門時停了下來，“但我不想做最弱六境，我的天賦很好，實力不該這麼差。”

就算……不能和那三個人一樣。

也絕不該像現在這樣弱。

……

寧軟沒想到，還能再見到殷嫣。

準確的說，是殷嫣想見她。

“……那個，你們有事就說吧，我絕對不聽。”

十九皇子將人帶來後，便逃也似的跑了。

生怕再慢一步，那種愛看熱鬧的名聲便真要落他頭上。

“你找我有事？”寧軟啃著婆娑果，坐在房簷上，此處視野很好，可以看到大半個宮城。

殷嫣看著她，緩緩點頭，“當年的那個凌月也不是父親的血脈對嗎？”

“對的。”寧軟沒有隱瞞。

殷嫣沉默了片刻，“那我父親當年的血脈……究竟是誰？”

“死了。”

“……那凌月呢？”

“走了。”

“……她，還好嗎？”

“挺好的。”話落，寧軟又突然說道：“就緣分來說，或許你們會有見面的時候。”

就是不知道他們再見面會是怎樣的情景。

可能仍是仇人。

也可能是陌路。

不論如何，丞相夫人確確實實傷害過凌月的養母。

他們之間，始終還會再有交集的。

“多謝。”殷嫣神色清冷，道完了這句並不走心的謝之後，方又沉聲問道：“我還有一個問題，也希望你能告訴我。”

“東饒州之外，實力都如你們這般強嗎？”

寧軟並不好奇對方能猜到她並非東饒州的人，拿著婆娑果的手微微一頓，“當然不是，我無敵宗的人是最強的。”

殷嫣：“……”

她想，或許她已經有目標了。

等那群弟妹全部走上修煉之路後，她便遊蕩九州，或許將來也有一日，能進入無敵宗？

殷嫣來的突然，走的也突然。

彷彿她進宮就是為了問這兩個並無什麼用處的問題。

寧軟很快便將她忘到了一邊。

因為就在她離開後沒多久。

皇帝便召見了她。

沒有別的事。

主要為了分贓……又或者說，是因為她對揭穿丞相陰謀立了大功，所以，皇帝要給她獎勵。

獎的基本都是丞相府庫房中的東西。

其中，婆娑果佔了大部分……

與此同時。

朝堂之上。

皇帝亦正應付著諸多朝臣和尚未離去的皇室成員的步步緊逼。

“寧軟在生死園挑釁皇家威嚴，重傷多名皇室之人，理應嚴懲。”

“陛下，臣也以為應當嚴懲寧軟。”

“臣附議。”

“……”

一直等到朝堂上的眾人說完。

站在皇帝下方不遠處的太子殿下方才輕扯唇角，“有個訊息，諸位可能還不知道。”

眾人：“？？？”

太子殿下：“寧軟並非丞相血脈，乃是中州九玄宗宗主的女兒，不然諸位以為九玄宗的人為何要出手？殺寧軟，便是與九玄宗為敵，而九玄宗，據本宮所知，乃是中州一等一的大宗門，諸位若是確定要這麼做，本宮自然可以應下。”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