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渣爹,當然,她應該是報不了仇了,那人已經死了。”
姜宗主:“……”
……
東饒州。
肅王府。
凌月手持長劍,劍刃橫於丞相夫人脖頸。
看著劍下之人渾身是血,滿目驚恐的模樣,那口堵在心底十來年的氣,終於順了。
“憋屈嗎?看到別人仗勢欺你的模樣,是不是很難受?”
“當初你便是這樣對我母親的,你說她身份低賤,而你是高高在上的郡主,我們的命便不是命,生殺予奪皆由你手。”
“而現在,仗勢的成了我,被欺的成了你,原來郡主也是會怕的。”
“怕就對了,因為你還會死,沒有人可以救你,就連你曾經所倚仗的肅王府,此刻也放棄你了。”
丞相夫人顫抖著。
恐懼著。
她不想死。
死了便什麼都沒有了。
她想活著。
從未有過哪一刻,她有過這般怕死。
也從未有過一刻,與死亡這麼逼近。
“別……別殺我……我錯了……我真的後悔了……”
錯了,後悔了……凌月聽得想笑。
就在前一刻。
這個裝瘋賣傻的女人,還在肅王府一眾供奉的保護下,揚聲詛咒著她母親該死。
她們母女都該死。
該不該死又如何?
反正她現在還沒死,瀕臨死亡多少次,死裡逃生多少次,她都沒死。
而劍下之人,卻是要死了。
凌月輕笑著,劍氣直接割斷對方脖頸。
鮮血噴湧而出。
染透她一身白衣。
“娘!”
不遠處,傳來少女撕心裂肺的哭聲。
凌月不知道對方叫什麼。
也沒興趣關注。
不同於痛哭的少女,不遠處,還站著一名女子。
此人凌月是聽過的。
東饒州曾經有名的天才,最有可能成為太子妃的丞相府大小姐殷嫣。
“我母親的屍首,可以留下嗎?”
她並未如那少女一般痛哭,甚至沒有流下一滴淚。
只是定定的盯著凌月。
“可以,我只取她的命。”
她的仇人,自始至終都只是丞相以及地上的這個女人。
而丞相已經死了。
還聲名皆毀,雖然不是她親手報仇,但也很滿足了。
尤其動手的人,還是那個一襲青衫,恣意瀟灑的小姑娘。
她非常滿足。
甚至還想快點再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