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寶樂得笑起來,看得海藍心花怒放。
“海藍哥哥,你說哥哥為什麼最近都不來看我,是不是我真的惹他生氣了?”七寶轉眼又沉默下來。
海藍心中很不屑,明明是賀蘭雪沒臉見你才對,但是臉上卻笑咪咪地沒有露出半點端倪,“你哥哥最近很忙哦,說不定在哪個溫柔鄉里混著呢!”
他極端無恥地詆譭著賀蘭雪的名聲,決心從今往後讓賀蘭雪在七寶心中徹底變成花花公子的代名詞,至於事實,還是讓它見鬼去吧,只要能夠讓七寶完全依賴海藍一個人,他很願意往賀蘭雪身上抹黑,越黑越好。
七寶“哦”了一聲,沒精打采地看著西門兔子。
十九
賀蘭雪不是對七寶避而不見,實在是他根本不敢去見七寶。連他自己想起那天的情景,都下意識地選擇將之全部遺忘,明明說將七寶當成妹妹看待,為什麼有那種舉動,情難自已四個字就可以解釋嗎,難道這樣可以選擇性地將自己所做過的事情抹去。
面對海藍責問的時候,他居然會有無地自容的感覺,究竟是七寶病了,還是賀蘭雪病了?為什麼他抱著七寶在懷裡,會臉紅心跳不能自已,大腦不受控制,這是對妹妹的感情嗎,如果不是,他到底想怎麼樣,該怎麼辦才好?賀蘭雪不是小孩子了,可是茫然無措的感覺卻是第一次遇到,他不知道該找誰傾訴,似乎找誰都不對,找誰都不行,看見七寶他會覺得內疚又自責,看見海藍又會想起他所說的那些責備自己的話,老管家年紀大了,如果知道他有這些想法,恐怕更加不能理解,他要對誰說才好……
賀蘭雪苦惱不已,明明知道不可以去想,可越是自我控制,這種脫離理智的行為就越發失控。好像是困在他胸口的野獸突然一下子被釋放出來,儘管他拼盡全部的力量想要把這種念頭壓回去,將那野獸困回牢籠,卻半點效用都沒有。最可怕的是他簡直陷入妄想中,看見七寶就會有不該產生的念頭,再也無法回到以往相處時那種平靜的心情。
老管家將賀蘭雪的失常全看在眼裡,想了又想,是不是公子的房裡該添個人,老爺夫人早早就過世了,公子一直以守孝為名遲遲不肯收房,現在看來真的該給少爺挑選兩個可心的丫頭先送進房去。他眉眼笑得十分開朗,藉著送茶的機會向賀蘭雪暗示了一下。
以往賀蘭雪都藉故推了,可是這一次他只是看著茶水愣愣地不說話,老管家覺得這事兒有譜。當即在府裡物色起人選來。
當賀蘭雪晚上掀開帳子,看到俏麗的侍女躺在他床上,並沒有露出吃驚的神色。老管家的暗示他都明白了,他也覺得自己肯定是因為一直沒有跟女人親近過才會突然對自己的妹妹起了綺念,如果可以斷了這種念頭,說不定明天他就能回去正常地面對七寶。
那侍女的容貌端莊秀雅,嬌麗可人,此時脈脈含羞地看著賀蘭雪,能為賀蘭公子侍寢,是她做夢也沒有想到的事,也是她天大的福氣,所以老管家在眾多侍女當中挑中她的時候,她想也沒有多想便答應下來,只要過了今夜,她就能成為賀蘭公子的枕邊人,這簡直是讓全京都女子都羨慕的好事。公子沒有侍妾,如果她運氣好受孕,那麼說不定很快就能成為半個主子。
七寶想了又想,覺得真的是自己任性,居然讓哥哥那麼生氣。所以她偷偷地從床上爬起來,抱著小兔子悄悄走到室外。避開了巡夜的侍女,在七寶眼中看去,眼前是一個花木扶疏的庭院。此時天上只有一輪明月,柔光照的青色的地磚白得嚇人,四周陰森森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