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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些東西雖然吃不住她的分量,卻緩和了下衝之勢,跟著她一起落到了地面上。有那麼片刻的時間她眼前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見,整條左胳膊又漲又痛,一點力氣也使不上。

雷歐的聲音在耳畔響起,“能站嗎?”她點點頭,他扶著她站起來。他又問道,“今天星期幾?”

“星期五。”她迅速回答,神情卻滑稽。

他知道她在嘲笑他的過分小心,但現在不能跟這丫頭計較。“試著用單腳支撐跳幾下,告訴我是不是頭暈?”

她露出笑容,照他說的跳了幾下,搖搖頭。

他鬆了口氣,“很好,沒有腦震盪。”

最糟糕的情況避免了,他開始思考繩子怎麼會突然斷掉,他很清楚帶來的PS繩其中纏有不易磨損的細鋼絲,承受力在200公斤,除非崖壁上有非常鋒利的切口,否則不可能被輕易磨斷。

正要查詢隨她一起掉落的那半截繩子,她忽然大聲叫他,原來海水開始漲潮了,前後不過幾分鐘已經超過了膝蓋直往大腿上面沒過來。兩個人迅速退到懸崖壁下,朝山頭上大聲呼喊,那婦人回答說艾米去找繩子了。按照這個速度計算,等上面的人找到繩索放下來的時候,海水已經淹過了他們的頭頂。為今之計,只有爬到高處,等退了潮再作打算。

爬到礁石上的時候天完全陰下來,似乎有一場暴雨蓄勢待發。雷歐站在高處四面瞭望,發現不遠處有個天然的洞穴,兩人便轉移到那裡。一會兒的功夫,傾盆大雨就下來了。

洞穴進深不大,勉強能容他們坐立,但在這漫天風雨、浪潮洶湧的環境下,已經是天堂。雷歐在洞穴盡頭發現一堆枯枝、魚骨和十幾個空罐頭,大約是有人曾在這野餐。他不抽菸,但隨身帶著一個威廉送的古董打火機,那些枯枝沒被水淋過,一點就著。有了篝火,冰冷的洞穴裡一時春意融融。

外頭風雨雖大,他還是能感覺到她呼吸不勻,脈搏急促。她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火光照在她的臉上,額頭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他上去抓住她的手,她應聲而倒,手心燙得火燒一般,倚過的石壁上隱隱有血跡。

他眼神變得凌厲,摸了摸她的左肩,“動一下我看。”

她痛苦地道,“動不了,肩膀脫臼了。”

他不容辯駁地解開她的外套褪出左臂,稍微活動兩下,忽然屈肘90度,頂在她肩膀關節窩。“喀嚓”一響,她痛得悶哼一聲,肩膀卻在剎那間復回了原位。他在急救包裡找到繃帶,把肩膀與胸部固定起來,又撕下一段繃帶掛在脖頸裡用於支援臂部。

“哪來的血?我沒耐心循序漸進發現,是自己老實交代,還是要我扒掉你的衣服便於一目瞭然?”他望著她汗水涔涔的臉頰,咬牙切齒道,“如果覺得自己一個人能應付一切問題,就別讓我看到這種丟臉的情況。”

“這可不是在求你麼,可能是跌下來的時候撞到後背,拉了條口子。”知道他說到做到,她皺了皺眉,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不著痕跡地往後挪動。

明明虛弱得要命,還跟他頑固逞強,那麼一句求人的話,從她嘴裡出來全是冷嘲熱諷的意思。他一把扯開她的襯衫領子,左肩後的胎記毫無預兆地露了出來。那是一朵三片瓣的沙羅鳳眼蘭,生在如雪的肌膚之上,色澤血紅,嬌豔欲滴。在那印記之下,是他曾經親手為之止血的傷口,如今只留下極淡的一條紅痕。

他還記得第一次看到這印記的時候有多麼震驚,威爾斯時代相傳的秘密花朵,居然就這樣明目張膽地盛開在一個年輕女子的肌膚上,妖豔的花朵和純潔的少女,本該站在兩個遙遠的極端,此刻卻奇異地融為了一體。TEN就是丁丁,丁丁十有八九就是西門有雪,而神秘的西門家族又和威爾斯有著什麼樣的聯絡?

丁丁已經面紅過耳,他就這樣撲上來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