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的心很善的,可惜老爺活著的時候卻不信任她。”阮婆子很為王氏不值,跟老爺夫妻一場,怎麼做都不討好,沒想到娶了這樣一個不靠譜的兒媳,竟然能理解王氏的心意。
正說著,外面打招呼,送早飯過來。阮婆子出去拿進屋,小菲可不管拿來的是兩份不同的飯菜,跟阮婆子放在一起吃。
阮婆子還是第一次跟少奶奶一起吃飯,還有點放不開,但是心裡老高興了。快中午的時候,王氏雖然沒醒,燒卻退了。
當晚半夜的時候,一個黑衣人悄然進了院子,撥開後窗的插銷,扔了一枚銀針紮在正打盹的阮婆子睡穴上。
躍進屋子後,才注意到孃親的床邊還有一個人,趴在床沿上睡著了。看衣著不是丫頭啊,歪頭一看臉,居然是自己媳婦?
她怎麼親自在這裡照看孃親呢?不知道孃親得的是瘟疫麼?樊文俊真的沒想到。顧不上感動,趕緊試試孃親的脈搏,平穩了,也不發燒了。
樊文俊的心總算放了下來,為了防止孃親忽然醒來,不得已的他也給了王氏一枚銀針,封住了睡穴,這個對人是無害的,他也只是想多陪陪孃親。
對於趴在床沿兒上的人,樊文俊沒有給她扎銀針,萬一醒了,自己可以說是來看她的就行了。
不錯麼,還有個做兒媳的樣子,知道在孃親身前盡孝。樊文俊此時的心情很是愉悅,娘病情好轉,自己媳婦居然不怕被傳染親自照顧。
恩,等以後恢復了身份,一定好好補償與你,樊文俊看著小菲,在心裡承諾著。
忽然,樊文俊看見小菲迷迷糊糊的站起身,往小茶几那裡走,倒了一盞水轉身到床邊,然後那眯著的眼睛登時睜大。
“噓,是我。”樊文俊怕她沒認出自己來,再尖叫,趕緊小聲的打招呼。
“啊,你找死啊,來這裡幹嘛,趕緊走。”小菲放下手裡的水杯,就催著急的趕人。手剛想上前拽,想了想又收了回來。
“我婆婆得的是瘟疫,還沒好清呢,你可別被傳染了,趕緊走,記得回去把身上的衣物換下燒掉,記得去抓點藥草煎熬吃了。”小菲小聲的很慎重的說。
啊,原來她最先想到的是怕自己被傳染上瘟病,而不是被娘和阮婆子發現啊?樊文俊心裡更舒坦了,媳婦就是好。
一個沒忍住上前一下把人擁進懷裡,緊緊的摟抱著。
“你怎麼又犯花痴了,趕緊走吧,不然你會害死我的。”小菲不敢大聲叫,小聲的抱怨著。真的想不明白,這小子怎麼不定時的抽風啊,有完沒完了?
“我多待會兒,看看你就走。”樊文俊低頭在她耳邊低聲的說著,那聲音那語氣讓小菲不由得臉紅,本想拒絕的,但是不知為何會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
“可是,這裡你待不得的啊。”小菲真的怕他染病,小聲的提醒著。
“我身體好,不怕的。”樊文俊見她點了頭,笑著說。
“反正提醒你了,不走拉倒。”小菲嘀咕著,輕輕掙開他的胳膊。
“他們你不會給點了穴?”小菲掙脫束縛後,看見依舊睡著的阮婆子和床上的王氏,忽然想到這個問題。
樊文俊點頭承認;“用銀針封了睡穴。”
“你個混蛋,阮媽媽年紀大了,你也扎,我婆婆病著呢,你也下得了手?真是自私。”小菲生氣了,抬腳就是一下子,樊文俊也不躲,由著她踢在腿上。
“行了,別生氣,對身體沒害的,不信我也扎自己幾針給你解氣?”樊文俊一點都不生氣,性子很好的解釋著。
“不騙人?”小菲還是不信,就算對身體無大礙,但是針扎人,再細也疼的吧!
“那要不我對天發誓?”樊文俊看著面前的小女人氣咻咻的樣子,很是可愛,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