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禮貌,何況他們對你也不錯啊!”
鈺揚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但仍拗不過他奶奶的遊說,只好悻悻然地陪她老人家出門去了。
“林家和我們是世交。”望著祖孫倆的背影,克雷向亦築解釋。
“這麼說,鈺揚和小真的年齡很接近羅!”亦築溫和地表示興趣,只要和鈺揚有關的事情,她都有興趣聽。
“如果真是如此,你不會擔心嗎?”
“不!一點也不會,我是替鈺揚感到高興,你母親一定很熱衷撮和這兩個年輕人。”嘖!這男人怎麼老是舊事重提?
“怎麼說?”
“因為她認為鈺揚和年齡相仿的女孩結婚,才能獲得幸福。”亦築慢條斯理地說道。
克雷明白了。“想不想和我一起去兜風?”
亦築以一個笑容代替回答,尾隨克雷進入車子。
午後暖暖的陽光,流瀉在大地,綠油油的山坡下是一片一望無際的森林,初夏淡珍珠色的雲朵,愜意地徜徉在天際,山谷間頻頻迴響著布穀鳥的婉轉啼聲。
克雷把車子停在一處能眺望到四周景色的小山丘上,兩人下了車,沿著迤邐的小徑漫步著,不久,他們走上圍著柵欄的石階,來到了一片樹林內,席地而坐,繁密的樹葉重重交疊著,在他們頭上織成一片涼爽的樹蔭。
亦築伸手採擷草地上迎風起舞的長莖金鳳花,將長長的花莖撕扯成細條,用心地編製成花圈。
而克雷把雙手枕在腦後方,任輕風吹拂著覆在他額頭上的頭髮,他側頭凝視著亦築,像耳語般地低語:“你始終沒有告訴我關於你雙親的事。”
亦築想了一下,娓娓道來:“我八歲時,他們就車禍雙雙亡故,我對他們的記憶是他們是對極恩愛的夫妻,也相當的疼我……,而這些回憶卻是我遭受挫折時最大的憑藉。”
“你遭受了什麼挫折?”
亦築把目光停在手上的花圈上,淡然一笑,“失戀啦,或者是一般人對女歌手的誤解等等。”
“你的初戀是什麼時候?”克雷繼續追問。
“我十八歲的時候,與現在的鈺揚差不多同一個年齡。”因為那一次的慘痛經驗,使她開始對男性保持距離,未明白對方的立場之前,絕不與對方交往。由於歌手的生活必須到處奔波,使她需要照顧和保護,才決定與德利共同生活。
初戀破滅後的幾年來,她未曾再嘗試過接觸任何的戀情。隨著時間的流逝,她已漸漸淡忘那段感情,但那種刻骨銘心的傷痛依然存在,使她對男性更加小心翼翼,一發現有任何不對勁,就馬上離去。
“能不能告訴我那段初戀的經過?”他問。
氣氛頓時陷入一片沉默。
亦築考慮一會兒,才啟口:“那是個極平凡的初戀故事,沒什麼好說的。”
“是不是和有婦之夫談戀愛?”克雷見到她言辭閃爍,不難猜出她的初戀物件是什麼樣的人。
亦築看他一眼,迅速又別過頭,“你猜對了,當我獲知他已結婚並且有三個小孩時,就理智地結束這段戀情,這雖然是社會上常見的事,但我卻陷於自責中。德利對此事全然不知,我一直沒有勇氣告訴他。還好,對雙親的回憶在那時發生了作用,才使我從痛苦的深淵中解脫出來。”
克雷站起身俯瞰山谷下稀疏散落的房舍,輕聲問道:“你為什麼一直不告訴我這件事?”
亦築把做好的花圈繞在手腕間甩動。“因為我認為你不會相信這種事。”
克雷苦笑了一下,感慨地說:“我一向自以為什麼都知道,事實上我什麼都不知道,連愛情為何物都茫然無知。我常想,也許鈺揚比我更能瞭解你。”
亦築的嘴角綻開一朵有趣的微笑。“鈺揚的生性靦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