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跟皇家沾著親,不知是什麼身份,只說後臺大著呢,小姐,您看這人情給嗎?”
薛宸冷哼一聲,說道:“兩百兩,也虧他說的出口,只憑一句皇親就讓咱們賤賣十多年的老鋪子,未免太可笑了。”
姚大嘆了口氣,說道:“這也是強權壓人!不僅僅是咱們鋪子,後頭左右還有幾家被他們騷擾了,有一家糕點鋪子和糖果鋪子,他們就開價五十兩,老闆見他們凶神惡煞,不敢惹,只能答應下來了。咱們若是不答應,他們今天肯定還會再來。”
薛宸想了想之後,對姚大說道:
“那人今日再來,你且拖著他,把他的來歷弄清楚了來回我,到時候我再定奪。”見姚大有些害怕的樣子,薛宸又接著說道:“讓兩個護衛隨你回去,有訊息就差他們回來找我。”
姚大得了大小姐的準話,又得了兩個護衛,最起碼人身安全得到保障了,便對薛宸行了禮,從側門出了薛家的院子。
薛宸在府中等到了辰時三刻,果然姚大掌櫃不負所托,派了護衛回來報信,只說了一句話來:“那人姓戴。”
姓戴……
薛宸在書房中踱步,腦中回想京城之中,有哪個姓戴之人沾著皇親,腦中靈光一閃,似乎有了一點點的眉目。
仁恩伯爵府的長媳似乎就是姓戴的,本身出身不太高,上一世薛宸做生意時曾與這人打過交道,做生意沒什麼本事,但脾氣卻是一等一的差,她記得,這個戴氏從前總是跟著太史令家的嫡小姐餘氏身後做事。
而餘氏……正是衛國公府的三夫人,而他們所說的沾著皇親,只怕就是衛國公府的長媳綏陽公主了――也就是婁慶雲的親生母親。
猜透了這一層關係,薛宸心裡就更迦納悶而來,綏陽公主怎麼看都不像是會缺這一點錢來弄店面的人,如果真是她下的令,她也沒理由讓手下的人去張揚啊,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所以薛宸敢斷定,這件事綏陽公主定然是不知道的,而這些人只是狐假虎威罷了。
薛宸讓衾鳳去喊嚴洛東過來,然後自己便去了書案後頭,提筆寫了一封書信,書信寫好的同時,嚴洛東也來了。
對薛宸行過了禮,薛宸說道:“你去替我查查仁恩伯爵府的戴氏,看看她最近都見了什麼人,打算做什麼事。”
嚴洛東點點頭,問了一句:“仁恩伯爵府要順帶查一下嗎?”
薛宸想想他的能耐,遂點了點頭:“你若是方便,一併查了也好。”
嚴洛東離去之後,薛宸就喊了枕鴛進來,交給她一封沾著她獨有花箋的書信,說道:
“你帶著這封信去大理寺門口守著,看見少卿車馬出來就去攔著,將信交給他。”
枕鴛不解:“小姐,您是讓我攔路告狀去嗎?大理寺少卿的車馬如何是我這種小丫鬟能去攔的,聽說平民攔路告狀,首先就得打十板子。”
薛宸瞥了一眼怕怕的枕鴛,伸手在她額頭彈了一下,說道:“你把信交到他手上,他若還打你,回來我讓你打回來。”
枕鴛揉著額頭,說道:
“小姐,我哪兒敢打您啊。要不若我真給打了,您摺合現銀給我吧。一板子十兩。”
“……”
薛宸差點沒忍住一腳把這個財迷的小丫頭給踢出去。
她這封信是要交給婁慶雲的,畢竟這件事牽涉著他的母親綏陽公主,先給他事先告知一下,免得到時候若是衝撞了公主,也沒個說得上話的人,儘管薛宸不敢保證婁慶雲一定會幫她,但直覺他總不會害她就是了。
而這封信送出去之後,薛宸也沒放在心上,更沒有期待婁慶雲會百忙之中給她回信,甚至有可能這封信婁慶雲根本連看都不會看,但不管怎麼樣,只要她把信送出去了,將來若是鬧出了官司,總也算是個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