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走了; 正如我輕輕的來; 我輕輕的招手; 作別西天的雲彩不同。
我是怎麼來的?又將如何走?
這一切若是個錯誤,又該如何結束?
我沒有想過結束,我攪翻了一切,根本沒有想過如何善後。
“站這麼久不累嗎?”我仍然將臉蓋在書下,十分愜意。
我換了個更舒適的坐姿,“情深不壽,強極則辱,謙謙君子,溫潤如玉,季小姐,你有聽過這句話麼?”
季元芷也順手從書架上抽了一本書來,坐在吊椅上,輕輕的搖著,帶來些輕微吱呀聲,聽起來,心情平靜,並非找我來吵架。
“當然,小時候愛看金庸的書,還好眼睛到現在還是好的。”
真難得,我們竟然能友好坐在一起聊天,“雲陽這樣的男人,堪配這幾個字,誰能不愛?誰能想到,書中的人竟能在現實中碰到,還能相愛並且白頭偕老,你,還有什麼不滿足呢。”
“聽起來這話似乎不是在諷刺我。”她話裡有些竊喜,但不明顯。
“當然不是,在你眼裡,我一定全身長滿了刺。”我也笑著。
“也許。”她不置可否,又道:“女人向來有第四感,我直覺你是個危險的人物,但仔細一想,可能是源自於我的嫉妒,我與你並沒有世仇,你何需事事針對我?”
我哈哈大笑,“針對你?季元芷,你該這樣想,哪個女人不想針對你?把你當天敵,還需什麼世仇?不如我代天下女人問問,季元芷小姐,你還缺什麼呢?”
她一怔,竟然也笑得俯不可仰,“你真是有趣的人。”
我抽掉書,認真而又好奇的問她,“真的呢,你對我的防範,只讓我受龐若驚。”
她吁了口氣,悠悠別開眼去,眯著眼側頭看外頭的風景,“我自己什麼都不缺,我得到太多,一直是,從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一切的東西都送到我手裡,我還得挑,要哪樣,如果可能,我希望將我健康給雲陽,這樣他就不用這麼辛苦。”
我有些意外,“他不是好好的麼?”
也許她也有許多的苦不足為外人道,嘴角有絲苦笑與無奈,“身體時好時壞,近二年才有些好轉,我剛認識他時,不知道哭了多少淚,每天一醒來就是打電話給他,害怕他從此就消失不見,與一個隨時都可能死的人在一起,這種擔驚受怕,這種折磨,真是無人理解,連他都不能,他一向想得開,對生與死看得淡然。”
“對他來說,什麼都是差不多就好,不強求,不給人惹麻煩,不任性,不衝動,不因時日少便去浪費光陰,他很知足,千冬,你僅只看到他冰山的一角,他是個好人,無論他做什麼,他身邊的人都不會怪他,也不忍心責怪他,這種寬容,又不是可憐與同情,實在很難說得清楚,他從來就是個很規矩和乖巧的人。”
“跟我說這些做什麼?”我又躺了回去。
“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跟你說這些,但我知道,你聽了這些,肯定不會同情或是可憐我,這樣最好,既然雲陽一定要幫你,我哥哥也囑咐我照顧你,我又何必自找不痛快,你的確與眾不同,連我都想知道,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我連連搖手,“哦哦,你千萬不要知道,我也不喜歡別人的可憐與同情。”
“雲陽三邊跑,實在太辛苦,不如由我來照顧你?”她終於說出目的,語氣也不復前面那般敘舊般,又成了高高在上和傲然,看來的確是長進了,知道先禮後兵。
我順勢的笑著說:“那真是太謝謝你了,本來你就是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