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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下得馬來,定睛觀瞧。只見對方人不多,也就是三十餘人,穿著並不規整,服色各異,手中武器更是五花八門,啥玩意兒都有,唯一的特點是這些人表情似乎都有些怪異,在這些人臉上,絲毫看不出作為強盜應該有的彪悍。正中一人,頭戴公子巾,青衣箭袖,薄底快靴手中搖著一柄描金紙扇。相貌英俊,滿面春風,嘴角噙笑,只是臉上略略有一絲邪邪的氣息,正滿臉不懷好意地瞄著韓、蕭二人。
韓秋不禁暗讚一聲,好一個丰神俊朗的翩翩佳公子,比自己強的可不是一點半點,只是卿本佳人,奈何做賊耶?今日自己身旁的可是名滿江湖的彩虹龍女,這夥強人一會定然被自己身邊這位給“行俠仗義”了去,只是一會動起手來刀劍無眼,對方人人多勢眾,隨便漏出兩個來趁蕭家丫頭照看不過來,給自己三刀兩劍的,自己焉有命在?更何況中間那位一看就是氣度不凡,萬一是高手,蕭家丫頭不是對手怎麼辦?
再想想也不對,若是高手,怎會來此剪徑?韓秋自顧自地胡思亂想,卻見那青衣公子摺扇一合,衝韓、蕭二人微微躬了躬身子笑道:“二位請了,小生近日囊中羞澀,手頭拮据,家中上有八旬老母奉養,下有三歲孩兒待哺,小生身無一技傍身,無以為生,只得流落江湖討個生計,尚請二位江湖朋友慷慨解囊,不吝相助!”
韓秋不禁一樂,這傢伙倒是個妙人,剪徑之舉也能說得冠冕堂皇,似是理所當然一般。尤其那句“上有八旬老母奉養,下有三歲孩兒待哺”本是求饒之語,他竟然拿來就用,毫無生澀之感,臉皮之厚,怕是江湖罕見。以這傢伙年歲來看,那句“下有三歲孩兒待哺”還能說得過去,但那句“上有八旬老母”卻很值得商榷,他看上去左右不過才弱冠年紀,哪來的八旬老母?莫非他那老母年逾六旬尚能生養?
瞥了一眼蕭曉晴,只見蕭曉晴微眯雙眼,緊盯著青衣公子,面色凝重,一語不發,似是心有顧忌。
韓秋嘆了口氣,看樣子這彩虹龍女應該是沒有把握拿下對方,她可是自己最大的依仗,既然她都如此犯難,自己還是識相點好。
馬背上的褡褳裡放著盤纏,韓秋也不遲疑,伸手便掏出了一錠十兩紋銀出來,賠笑道:“這位大王,區區薄禮不成敬意,還望大王行個方便,放我等二人過去,日後江湖想見,總還有些情面。”
青衣公子笑得很是燦爛:“這位仁兄此言差矣,所謂解囊相助,乃是將仁兄馬上行囊解下,悉數助我,不然以仁兄手中些許散碎銀子,如何買得下日後江湖相見的情面?不知仁兄以為然否?”
韓秋頓時目瞪口呆,還有這樣的解囊相助?這可是聞所未聞,而且他手中可不是散碎銀子,而是實打實一錠十兩的雪花銀,怎麼也算不上散碎!不過形勢比人強,對面那個笑語盈盈的青衣公子,貌似一臉無害,溫文爾雅,可韓秋卻不敢當真把他當成人畜無害的阿貓阿狗,否則那蕭家丫頭怕是早就動手了吧?她也不像是一個好脾氣的,自己不就是衝她笑了笑,就被她給抽了一鞭子?連她現在都不敢輕易動手,足以說明她此時的忌憚了。
韓秋強壓怒氣,將馬背上的褡褳解下,用力向對方丟了過去。青衣公子輕輕一抬手便將那褡褳接住,隨手遞給了身旁的一個嘍囉,舉止當真優雅至極。韓秋看的怒火大熾卻又奈何對方不得,只得忍著怒氣,琢磨著等哪日自己這邊人多的時候再把場子找回來,定然把那個青衣公子搜得精光,連內褲都不給他留下。
就在韓秋以為事情已經結束了的時候,這青衣公子好整以暇地開啟摺扇搖了兩下,又露出了他那招牌似地燦爛笑容,儘管在韓秋看來他那該死的笑容堪比惡魔。
“這位姑娘,小生因家境貧寒,至今尚未婚配,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想必姑娘也不忍見小生族脈斷絕,姑娘與小生年歲相當,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