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環,又被攝靈網罩住,再被兩人聯手打成重傷,眼前局勢下,即便不死,怕也會被人生擒了去。
劉老怪和木道人勉強從地上爬起,兩人這次盡皆面色潮紅,頭頂上有氤氳黃氣升騰。看樣子是被旱蜚以頭頂怪異犄角放出的黃光傷了根本。現在體內被瘟疫之氣侵入,一時半會自然是不容易逼出來。這瘟疫之氣一旦入體便不停地吞噬兩人體內氣血,腐蝕兩人靈力,
劉老怪隨手抹了一口嘴角的鮮血,對木道人道:“木老道,現在這旱蜚身受重傷,你我再給他一記,便能徹底將其擒住。”
木老道哈哈笑道:“劉兄所言極是,那便動手將其擒住,稍後你我再商量這旱蜚歸屬!”
兩人說著又開始掐訣唸咒,就見那座四方印緩緩升起,靈光又慢慢的亮了起來,顯然木老怪受傷之後體內靈力運轉不靈,連同四方印也受了影響,運轉間失去了往日的那種靈動。而劉老怪那把刀型的法器也好不到哪兒去,歪歪斜斜地飄在空中,似乎隨時都會掉下來。
木道人猛地一聲沉喝:“動手!”
劉老怪應聲道:“好!”說著猛地一口鮮血自空中噴出,如一股匹練一般噴在了刀型法器之上,就見那原本黑光繚繞的刀型法器突然泛出了一種妖異的血芒,接著化作一道紅光直斬而下,卻沒有斬向如龐然大物一般的旱蜚,而是向著木道人腦袋去的。與此同時那座四方印也是光芒大放,“轟隆”一下子便砸到了劉老怪身上。
木道人整個的身子,從腦袋開始,被那把泛著妖異紅芒的刀型法器一斬為二,晃了一晃便摔成了兩半。而劉老怪被那座十丈方圓的四方印砸中,便再無聲息。現場只剩下孤零零飄在空中的刀型法器和正在不斷變小的四方印,四方印下漸漸露出了劉老怪被砸成了肉泥的屍體。此番兩人皆是全力施為,又都是動了偷襲的念頭,卻偏偏沒料到對方也會偷襲自己,疏於防範之下皆被對方一擊斃命。
正是這一幕看得韓秋膽戰心驚,冷汗直流。好傢伙,原來這就是修士的聯手啊,聯手的結果不是成功擒住了旱蜚,而是先旱蜚一步身形俱滅了,以後就是打死也不能同莫名其妙的修士聯手了,根本就是找死嘛。
韓秋思忖片刻卻未敢輕動,怕仍有修士潛伏在側,自己出去無疑會再度淪為螳螂。現在最讓他忌憚的不是被攝靈網困住的旱蜚,而是仍然飄在空中的那把刀。現在兩人已死,按說四方印已經因無人操控,慢慢變味了拳頭大小的本體模樣,淒涼地落在地上,可那把刀為何還飄在空中?韓秋回憶當年隱仙山下鬥法之時,那“無膽仙君”落荒而逃後,那把黑刃也曾飄在空中,並未因無人御使而落下,最後被韓秋一劍斬碎。單從那次來看,這次劉老怪和木道人是同歸於盡了,但韓秋自忖修為不及二人,沒有把握之下還是不敢妄動。
足足呆了半日光景,連韓秋都有些沉不住氣的時候,半山腰上終於有了些動靜。就見一道淡淡的遁光劃過,一道人影出現在了旱蜚不遠處。那人同劉老怪一般,身著黑衣,看上去極為年輕,修為也不過比江映蓉四女稍稍強上那麼一籌。韓秋眼睛微微眯了起來,煉魔宗之人,應該是築基後期修士。
這黑衣修士先是忌憚地看了一眼劉老怪與木道人殞身之處,又看了一眼被攝靈網鎖獸環困住的旱蜚,眼中漸漸顯出狂熱之色。這可是憑空撿了一個天大的便宜啊,先不說這頭災獸旱蜚,就是方才隕落的木道人和劉老怪,一個是隱華宗長老席上的大長老,另一個則是黑神宗的護法長老,都是元嬰後期的修士,平日裡這樣的人物都是他必須仰望的存在,甚至他連與這樣的人物說句話的資格都沒有。而眼下兩人便橫屍於他腳下,那兩人生前皆是元嬰後期高手,隨身帶的寶物必定不在少數,他只是藏身於旁等候了半日便會盡得兩人所藏,當然是意外之喜。
那黑衣年輕修士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