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與在下年紀相差不多,稱呼在下前輩就有些生分了,不如我等兄弟相稱,兩位意下如何?”
梁蕭與顧清剛眼中喜色一閃而過,都謙遜道:“這可如何使得?前輩乃是有大神通的人物,若是平輩相稱,我等豈不是高攀了?”
韓秋哈哈大笑:“哪有那麼多高攀低攀的,就這麼定了。”
梁蕭喜道:“既然韓兄肯折節下交,我等若是再推辭便是矯情了,韓兄,小弟梁蕭有禮!”
顧清剛也再度抱拳道:“恭敬不如從命,小弟顧清剛給兄長見禮!”
韓秋笑眯眯地與二人還禮,然後又是一通寒暄後。梁蕭道:“韓兄,小弟聽聞你收服了麒麟獸,那可是萬載兇獸,兇名赫赫。小弟聞名已久卻無緣得見,今日既然得遇韓兄,不知可否放出來讓小弟開一開眼界?”一旁的顧清剛也是眼巴巴地看著韓秋,其意不言自明。
韓秋笑道:“這有何不可?不過是小兄收取的一頭坐騎罷了,兩位兄弟儘管看!”說著一揮手,一隻龍頭、鹿角、獅眼、虎背、熊腰、牛尾,身披龍鱗,四蹄生雲的異獸便出現在兩人面前。兩人頓時大喜,圍著麒麟獸一個勁兒的轉圈,激動得直搓手,眼中異光射出老長,恨不得將這麒麟獸裝進眼珠子裡。
最後梁蕭實在忍不住,伸手就要去摸摸,誰知那麒麟獸猛地扭頭過來,眼中不屑意味甚濃,前蹄一刨,打了一個響鼻,一團雲霧從鼻中噴出,接著一吸竟然將那剛剛散開一點的雲霧又吸了進去。梁蕭激靈靈打個冷戰,那團雲霧今日比他方才御使的寒霧還要冷上幾分,他不過粘了一絲寒氣,不過是剎那間,竟然有種手足僵硬,冷入骨髓之感!眼中痴迷之色頓時為之一清,心下立時就生出了忌憚之意。
一旁的顧清剛也受了寒氣波及,臉色駭然而變,眼中熱切頓減。韓秋一巴掌就拍在了麒麟獸腦袋上,罵道:“閒來無事打什麼噴嚏?吃飽了撐的?”接著又扭頭對梁蕭道:“兄弟不必在乎這畜生,它就是欠揍,一天不打就不舒坦。兄弟要是喜歡,小兄就將這麒麟獸送與兄弟騎了!”
梁蕭眼睛一亮,面露狂喜之色,接著卻似是想起什麼來一般,垂頭喪氣道:“韓兄,你也不必取笑小弟了,這麒麟獸確是好東西,可惜兄弟卻無福享用啊。一則小弟修為不足,根本駕馭不住這等逆天的兇獸,別說當坐騎來騎了,若是哪天惹惱了它,它隨便打個噴嚏就要了我這小命了,也只有韓兄這等大神通人物方能駕馭得了;再則,這麒麟獸雖然是無價之寶,天下難尋,但若跟了小弟,怕是馬上就會引來禍事。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若小弟騎這麒麟獸在登雲島上空轉一圈,別說是小弟了,便是天璣島怕也會被覬覦麒麟獸的各方勢力給剷平了。”
旁邊的顧清剛嘆道:“梁蕭所言不錯,天下靈物有能者居之,這等異獸,韓兄乘坐也便罷了,但是我二人……唉,別說是我二人,便是家父那等修士在此也只能眼饞罷了。真要弄回去,禍事怕是要銜尾而至。”
韓秋奇道:“敢問令尊是哪位?”
顧清剛抱了抱拳道:“家父乃是眾仙島顧玄,不過,在下已然二十年未曾見他一面了,不提也罷。”
韓秋目光閃爍間便道:“如此說來,兄弟竟然是飄渺仙閣宗主之子,倒是失敬了,看來梁蕭兄弟應該也是大有來歷之人啊,難道傾一島之力也保不住這麼一頭畜生?”
梁蕭搖頭道:“家父乃是天璣島島主樑衍,也是合體大成修為。單論境界修為與其他島主比起來自然不弱,但天璣島卻不可能傾一島之力來保全一隻異獸,即便它再好也不行。否則多方勢力接踵而至,天璣島覆亡不遠矣。也唯有韓兄這等自掌一方天地的大神通修士,方可享此靈物,真個不敵,便遁入自己一方天地中,他人能奈我何?”
韓秋哈哈大笑,心下卻愈發地寒意橫生,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