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鴻哈哈大笑,說道:“韓兄弟,這等情形之下,尚能笑出來,絕對是一英雄人物,可嘆老夫與你相識太晚,不能把酒言歡了!今日來老夫府中的賓客前後足有三千餘眾,此時卻僅剩你一人,四大合體宗主虎視眈眈之下,你能不能逃出去實在是難說。少頃老夫儘量擋住這四個卑鄙無恥的混賬東西,你藉機逃命去吧,能不能逃得掉,還得看你造化!”
抬頭看了看天上,四件法寶圍著那條火龍一陣的惡鬥,又看了看頂在雲鴻頭頂,源源不絕地為那把仙劍提供火系靈力的銅爐,韓秋肚子裡的算盤珠子撥得嘩啦嘩啦直響,他最希望的莫過於這兩方五敗俱傷,然後他可以大模大樣地走上前去,將他們全收進洞天之內,威逼利誘他們給自己當小弟,不同意的就禁住修為在洞天之內搬石頭壘牆幹苦力!當然,這個看上去重情重義,豪氣干雲的雲鴻宗主就網開一面,不願留在洞天就放他走吧。
當然,韓秋也明白這只不過是自己的白日做夢,合體的宗主,就算傷得動彈不了,一口氣也能把自己吹出幾十裡去。而且他們三元合一,身與天道相合,一個念頭便會隱身於虛空之中,自己當真還沒多少辦法收拾他們,除非自己再借助輪迴洞天之力,否則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此時見雲鴻那一把銅爐仙劍暫時抵擋住了四人,趕忙縱身就跑。虛空中一聲冷哼傳出,一個巴掌高的玉瓶不知被誰祭起,瓶口青光一閃,一道青色光柱放出,通天徹地一般,就奔下方的韓秋罩來,同時一隻大手再度出現,也毫不客氣地一把抓下。
韓秋冷笑連連,還真把本公子當成是軟柿子,誰想捏就捏了?你們幾個給本公子記住了,只要本公子修為恢復了,到時候肯定會找你們好好地切磋切磋,現在嘛,本公子還急著趕往清源劍宗,就不伺候你們了。頭也不抬,身子竄蹦跳繞,一刻不停,避過那大手和青光,向外逃去。
“一個區區的煉氣期修士,螻蟻般的存在,還想在本座手中逃出?”隨著話語落下,那道青色光柱便不停地落下,那隻大手也是一抓不中,連番抓下,似乎都在想將韓秋搶先一步捉住。
雲鴻冷笑道:“老夫銅爐仙劍面前,你們還敢分神旁顧?”說著單手連連掐動劍訣,空中火焰巨龍猛地震天一聲咆哮,將四件寶物圈在了滔天火焰中,一聲雄渾的厲嘯,接著便是驚天動地般一聲巨響,火焰四散,氣浪翻滾,狂野的衝擊波將雲家瞬間夷為平地。
韓秋被那股無匹的勁力自背後追上,身子如同風中的枯葉,被吹出了老遠,扭頭看去時,空中的那把銅爐仙劍此時暗淡無光,搖搖欲墮,而另外四件法寶卻是無影無蹤。朝非,充引兩個宗主不停地咯血,下方的雲鴻也是臉色發白,嘴角一絲絲血跡垂落,勉強站立不倒,顯然也是受了重傷。
“小兄弟,將老夫這銅爐仙劍帶給小女!”雲鴻強提一口,然後用手一指,頭頂上的火紅銅爐和那一把烈焰翻騰的飛劍便向韓秋飛去。
“老匹夫,你白日做夢呢,今日誰也休想離開此地!”虛空一人厲喝一聲,周圍風雲變色,一道道靈氣憑空聚來,在空中一陣陣的扭曲震動,然後一散之下,便形成了漫天的風刃,鋪天蓋地一般向下方的雲鴻和韓秋捲去。
朝非擦了一把嘴邊鮮血,將手一指,一道黑光射出,直奔雲鴻斬去,竟然是一把黝黑的飛劍!其餘兩人也紛紛動手,充引一邊御使一隻三寸長的黑色鐵釘****雲鴻,另一邊卻催動那朵黑雲,向韓秋籠罩而去。
韓秋一見那銅爐仙劍向自己飛來,第一個念頭就是雲鴻老兒要禍水東引,誰知道雲鴻將銅爐仙劍丟給自己以後,竟然又施展法訣,強行擋住了漫天轟落的法術法寶,為韓秋爭取逃命之機。
“雲宗主,你讓晚輩將這銅爐仙劍帶給令千金,可是晚輩也不認識她啊?這要去哪裡尋找?”韓秋一邊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