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惜花看著韓秋,理直氣壯地說道:“我跟誰學的,這還用問麼?我水雲宗一宗四門,門主護法盡皆高風亮節之輩,除了你韓大掌門之外,誰還有這些齷齪心思?自然是跟你學的!”
這話倒是毫不留面子,韓秋一時無語,古風開口說道:“慕容師兄,韓師弟,你們兩人只想著來仙界尋找仙界的天地重器,可知到何處去尋找?仙界何其廣大,我們三人漫無目的地摸索下去,怕是尋找個千兒八百年的,也未必就能尋到仙界至寶的線索,更不用說找到它了。到那時,說不定魔界之主魔蕭早已脫困而出,禍亂一方了,那時小師妹身上的罪孽豈不是更重?所以為今之計,還是儘快找到關於仙界至寶的線索,弄到手再說。”
慕容惜花道:“臨來之時,小兄偷偷地進入到了宗主水雲大殿之中,就在他那整日睡覺的雲床之上尋到了這個東西!”
說著,他便自懷中掏出一物,韓秋和古風兩人看時,竟然是一副卷軸,開啟來是一幅畫,上面畫著幾幅圖,讓韓秋三人看得是一頭霧水!
第一幅圖上,是兩個中年男子,兩人都是器宇軒昂,飄逸不凡,尤其那個手中託著一顆拳頭大小寶珠男子,身上似乎有無盡威勢散發而出,讓人不敢正視。那兩個男子狀甚親密,勾肩搭背,面上帶笑。
第二幅圖卻突然大變,另一個男子手中一柄短劍,將那名手託寶珠的男子透胸而過,而那男子手中寶珠卻是不見了。
很明顯,這估計是兄弟背叛,朋友反目之類的事情,或許是揭示了上古一段秘辛,但是三人光從這畫上並不能看出事情起因經過。
但是最古怪的還是第三幅圖,仍然是那兩個男子,只是換了一身衣服,原先那個手中託著寶珠的男子手中則是已經沒有了寶珠,而最古怪的便是在這裡,這兩個人竟然又勾肩搭背地走在了一起,而且言談甚歡,狀甚親密,絲毫看不出有仇的樣子……
三個人面面相覷,都不明白這畫上的三幅圖代表什麼意思,看那圖上的墨跡,也不過就是畫了沒多長時間,估計就是龍笑隨手畫來,然後又隨手丟到那兒的,現在卻被慕容惜花拿來當成了尋找仙界至寶的線索。
古風嘆口氣,道:“慕容師兄,小弟知道你得宗主喜愛,自從我水雲宗開宗立派以來,宗主也是對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縱容。但是你這次私入他房中盜來這副圖,將來如何交代?”
慕容惜花滿不在乎地說道:“便是宗主回來責怪又如何?頂多也就是同小師妹一樣,被壓倒悔過峰下五百年,他還能殺了我?”
韓秋也苦笑道:“小師妹前車之鑑,現在還在悔過峰底下壓著呢!慕容師兄你倒是絲毫不吸取教訓,萬一再步了小師妹後塵,以你那跳脫的性子,可能盤膝枯坐五百年否?”
“嘿嘿,說這些無用,反正這圖也偷來了,宗主責罰之時,小兄一力承擔便是,絕不牽連兩位師弟。兩位師弟有擔心小兄的這些閒心思,還是來好生琢磨一下這圖中是何意思吧。小兄總覺得宗主給你我留下這麼大一個難題,不會不考慮咱們幾個的斤兩。畢竟咱們每個人能吃幾碗乾飯,宗主心知肚明,不會留下一個無解之局給咱們,這圖中必有所指。”
韓秋眼睛盯在了第一幅圖上,那個人手中託著的那顆珠子上,說道:“慕容師兄,你的意思是,這顆珠子就是咱們此番來仙界要需找的天地至寶?”
慕容惜花點了點頭,道:“宗主不可能無緣無故留下這麼一幅圖,更不可能畫得如此古怪,因此這圖上必有所示。可是我端詳來,思量去,除了這顆寶珠,還真就找不出別的可以稱之為天地至寶的東西了。反正不可能是這把殺人兇器!”
他說的是將那持寶珠之人透胸而過的短劍,韓秋也不看好那把短劍。畢竟一界至寶那是何等了得的東西,怎麼可能鑄成一把寒酸的短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