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條件,於是回道:“不會有什麼條件,無非就是錢多錢少而已。”
哼。
彪哥冷笑了聲,扭頭看著坐在自己身旁的高冷,目光落到了那張虎皮沙發墊上,一滴汙血滴在上面,他伸出手,皺著眉頭彈了彈:“姓林的,我這客廳,有多少年沒見過血了,識相的,你直接招了,你到底哪座山哪座廟的,少他媽跟我在這裡廢話。”
“山?蕭山,我住蕭山小區。”林高連忙接話,一接完,發現不對,哪座山哪座廟?這是什麼意思?
他隱約覺得不對勁,看了看四周的人,只見眾人的臉都要垮到了鞋面上了,
“給臉不要臉。”彪哥陰沉地說了一句後起身走開了兩步,一刀見狀立刻意會,手一揮:“兄弟們,給勞資打!”
一群早就憋了一肚子氣的小弟們一哄而上,一下就將林高給推到地上,齊齊壓了上去拳打腳踢。
那叫一圈兒齊,想多插個腿進去踢兩腳都插不進。這可是當著彪哥的面揍彪哥想揍的人,底下人愈發賣力。
這種現行的上司看得著的忠心,誰不獻誰是傻子,不踩死就行。
林高的鬼哭狼嚎不絕於耳。
過了一會,彪哥點了點頭,眾人停下,讓開一個缺口,林高鼻青臉腫地趴在地上抽搐,頭上早就被打破了,血湧得更厲害了,頭皮直接翻開,看得人慎得慌。
“再問你一次,哪個山頭的,目的是什麼?”彪哥淡淡說道。
“什麼哪個山頭?沒山頭啊彪哥,無非就是要錢而已,我這方面是專家,我。。。。。。。”
林高話沒說話,一群人又是一人一腳一頓猛揍,這一次,林高的呼喊聲小了許多,也少了許多,幾近暈眩。
彪哥揮了揮手,眾人停下。
“料,給我。”
看來林高的確沒什麼背/景,既然沒第三方勢力,那這事就好辦多了,彪哥全然沒了耐心,直截了當。
“這種事得慢慢談,您打我也沒用啊!料在別人手上呢!”林高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越多越錯。
兇殘,久違的兇殘湧上了彪哥的眼裡,他默默起身,拿過掛在牆上的短刀,一把抽了出來。
“真是好刀,今天可真有福氣,百聞不如一見啊。”
“聽說這刀最後一次沾血,還是快十年前呢。”
“今天肯定得沾血,這小子太他媽的極品了,我都忍不下去,老大能忍?”
眾人小聲地議論了起來,林高聽到耳裡,嚇得直哆嗦,這刀雪亮雪亮明晃晃的,這是不是鬧著玩的。
“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料,在哪。”短刀舉起。
林高嚇得眼淚一下湧了出來,彪哥的狠,他早有耳聞:“哥,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很好。”彪哥淡淡笑了笑,將刀丟到他面前:“自己選根,剁吧。”
“選。。。。。。選根?”林高驚恐萬分。
“選根手指頭自己剁,你要是不從呢,勞資幫你剁,不過,勞資剁就不是一根手指頭了。”一刀蹲了下來,臉上掛著笑,字字讓人心驚膽戰。
林高這才知道,自己入了坑,至於入了什麼坑,怎麼入得坑,他不得而知。唯一能確定的是,這根手指頭,他必須得剁。
彪哥發了話,沒有收回的道理,如今雖是法制社會,可這種事情在賭場來說很是常見,不順從,只會有更毒的等著他。
可,十指連心,平日裡手指頭被門夾一下都疼得直蹦躂,這真要自己生生地剁掉自己的手指頭。。。。。。
“快點。”一刀不耐煩地催促道。
林高微微顫顫地拿過短刀,短刀抖得跟篩糠子一樣,短刀舉了起來,卻遲遲不敢落下,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