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今天太晚了,而且他快到家,就說好讓陶紅杳明天再來取。
陶紅杳自然是立馬答應了,手機能夠找回來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怎麼還能這麼麻煩別人呢?
星期五的夜晚把陶紅杳折騰得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她覺得自己比唐三藏取完經還要累,現在連站起來洗個澡都沒有精力。
但老天保佑,好險明天是週末,她終於可以好好休整一下自己了。
這個週末,是陶紅杳從業以來的第一個週末,她打算“補充”自己。
這些天以來,陶紅杳從來沒有這麼激切的明白知識的重要性。每一次紹廣銘下達給陶紅杳任務,陶紅杳基本上都被紹廣銘罵的慘不忍睹。
比如複審檔案疏忽了錯字,比如文學作品提交寫錯名字,再比如寫報告連基本的解義都不會。再不說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另如招待貴客的時候,回答問題都不知從何下嘴。
陶紅杳明白,自己能上這個職位,是託了自己老爹的福,但是很現實的一點是,得到這個工作也許可以使點門道,但保不保得住這個工作,這完全得靠自己的本事。陶紅杳不想被紹廣銘狼狽的掃地出門,更不想被他老爹看笑話。
更急迫的是,陶紅杳明白自己現在獨在上海孤立無援,如果再不努力,自己的前景會很可悲。
所以,陶紅杳早早出門去了家書店。她和撿到手機的人約定在附近的一家咖啡廳,此來一舉二得。
中午時分,陶紅杳帶著幾本書去了約定的咖啡廳,進來就發現座位早早有人。
陶紅杳坐了下來,終於看清了對面人的長相。
與夜晚不同,白天的“乘客小哥”在光的作用下格外醒目,第一可能是膚色太白,第二可能是輪廓太深,所以陶紅杳脫口就問:“外國人?”
小哥搔了搔自己深棕色的頭髮不好意思說:“我爺爺是愛爾蘭人,我媽媽是芬蘭人,但是我是中國人。”
小哥說完,露出一個明朗的笑容。陶紅杳覺得面前多了一尊太陽,自己的心也跟著暖暖的。
混血小哥看起來很健談,接下來又直接問了陶紅杳幾個問題:“你這是從書店來嗎?這些書看起來很不錯。”
陶紅杳點點頭:“我是得多看看書了。”
小哥又笑了笑:“挺好的。對了,忘了和你說,我叫唐文軍。”
陶紅杳當即一口唾沫噴出來,差點笑得不能自已,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陶紅杳清了清嗓子,用力的憋住笑說:“不……不好意思……你的名字太中國化了,和你的外型不太配。”
小唐倒是很理解的說:“沒關係,大家都這樣說,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叫我小唐,或者ned。”
陶紅杳見對面的人如此淡定,心裡就在想,這是被人嘲笑了多少次,才可以這樣談笑風生……
陶紅杳鎮定住,這才哼唧出一個句話:“呃……小唐,你好。”
小唐又是高興一笑,隨即反問道:“那你叫什麼?”
陶紅杳答道:“我叫陶紅杳,紅色的紅,杳是杏花的杏下面加一橫。”
小唐好像想了一會才明白過來怎麼回事,當即說:“挺好的名字的,和你挺搭。”
在短短三分鐘裡,陶紅杳已經被明著暗著誇了三遍,本來拘束的心也被撩開了。她不禁感慨,接受外國教育的小哥就是會夸人,本來不好的心情現在也變好了。陶紅杳會心一笑:“謝謝。”
小唐看見陶紅杳貌似不再那麼不自在,才開了正題,把陶紅杳的手機拿了出來:“這個是你的手機,昨天我撿到了,但是因為時間關係,不太方便歸還。”
陶紅杳搖搖頭:“你能還給我,已經是我的幸運了,我都沒有期望這個手機能夠找回來。說明白點,如果不是遇到你,我根本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