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臨湘笑道:“就衝三嬸這句話,我一會也要多敬三嬸幾杯酒。”阮娉婷上前拉了阮臨湘,笑道:“今兒個瞧著天熱,一會只怕你呆不了多久就嚷著回去了,可怎麼敬酒。”
李氏笑道:“不妨事,今兒個把酒擺在了荷花湖上的亭子裡,到時候四面的窗戶一開,最是涼爽的。”荷花湖在阮府的東南角,極大,如今夏天荷花開得正好,湖心有一座亭子,掩映在層層荷葉中,在亭中吃酒,確實雅緻清涼。
正說著,丫鬟來報,容夫人帶著容青瑣來了,容氏忙讓人請,容夫人性格爽利,容青瑣也是極活潑的,見了容氏先行了禮,又和眾人寒暄,容氏拉著容夫人細問路上的事,容青瑣早被阮娉婷幾個拉住往偏廳說話。
阮娉婷道:“你走這一趟,定是漲了不少見識,快說給我們聽聽。”容青瑣口才極好,把一路的見聞講的生動有趣:“一路上坐船見到兩岸的稻田,一大片一大片的,岸邊還有放牛的,牛在水邊喝水,還有小孩在一旁玩耍,進杭州的碼頭時,正好看到送嫁的船,船上掛著紅綢子,連撐船的都繫著紅綢子,船上還有人吹喇叭,可熱鬧了,只是沒看到新娘子,外祖母還帶我們去了西湖,湖上船特別多,我們在湖上採荷花,採蓮蓬,吃的是荷花宴,喝的是荷花酒,還有采蓮女在唱歌,唱的特別好聽。”
阮家姐妹聽得津津有味,阮臨湘極有興趣道:“咱們家也有個荷花湖,雖比不上西湖,但泛舟遊玩也是極好的,不如我們去湖裡賞荷花,摘蓮蓬。”
阮娉婷雖然愛玩,到底不如阮臨湘大膽,道:“好是好,若是掉進水裡可怎麼辦,還是不要去了。”容青瑣笑道:“這倒不打緊,只是老夫人能讓我們去嗎。”
阮臨湘拍手道:“我去求三嬸,她最好說話了。”說著去拉了李氏來,李氏聽了,笑道:“你們倒會想,若是吃酒聽戲,只怕你們覺得沒趣,罷了,我去說,讓她們準備幾艘畫船,到時候連著老夫人也在湖上玩兩圈,你們看可好。”
阮臨湘拍手贊成,李氏便去回了老夫人,命人準備船去。謝氏笑道:“這幾個丫頭到底還是孩子,說起玩來還是那麼興致勃勃。”
李氏笑道:“我瞧她們過兩年就出閣了,做了人家媳婦可不能想玩就玩了,倒不如趁著如今在家,好好玩玩,有句話叫什麼來著,及時行樂,便是如此了。”
容氏吩咐謝氏道:“我倒罷了,年紀大了就不折騰了,你去給她們說說,遊湖可以,只是千萬小心。”謝氏應了,去了偏廳,容夫人笑道:“定是青瑣那丫頭起得頭,在她外祖母家去了一趟西湖就唸念不忘。”容氏呵呵笑道:“就是她不起頭,那幾個丫頭聽了豈不心癢,就讓她們玩玩吧。”
謝氏進了偏廳,囑咐要小心,阮娉婷笑道:“娘放心,我會看好妹妹們的”,謝氏看著乖巧的女兒,欣慰的點點頭,轉頭看見阮靈珠,又想起芳草的事,忍不住一陣心煩。
阮予晴抿著嘴笑道:“到時我們折幾朵荷花插瓶,定是極好的。”阮臨湘笑道:“真真是不懂愛惜,那花開得好好的,何必折她。”
阮予晴笑道:“難道你不知道,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阮靈珠因蘭草一夜未回,心中就起了疑,偏她是庶女,謝氏待她雖說不上刻薄,但畢竟不是親生的,她去問,夫人一臉不高興,只說蘭草家去了,會另外派人來服侍,她疑惑蘭草犯了什麼錯,又不敢去問,看著謝氏臉色不好看,心中正不自在,聽阮予晴唸了兩句詩,便道:“怪道先生誇五妹呢,原來五妹竟出口成章。”
阮予晴是三房的庶女,阮靈珠向來不敢招惹嫡出的阮娉婷和阮臨湘,便愛和阮予晴計較,偏阮予晴年幼,性格溫柔,又受寵愛,她瞧不過時,便愛說刺話給阮予晴添堵,阮予晴看謝氏在一旁,只是笑笑,並不搭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