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朝中已經有了新的寵臣,新的權臣,他要想光復阮家,只能從底層一步步往上爬。
“景楓的事情讓我想通了不少事,我已經不適合在朝中為官了,我想辭了官回蘇州去,安享晚年。”
一言驚起千層浪,阮一棠最先問:“爹,這才不到一年,若是辭官,會不會惹來非議?”
阮一柏也道:“是啊,爹若是辭官,我們幾個的日子也不好過啊。”阮向賢轉向了三兒子:“一鬆,你覺得怎麼樣?”
阮一鬆是生意人,在哪裡生意都一樣做,不過阮景楓的事也給他敲了一個警鐘,他道:“依我說,咱們還是回家的好,這京城雖說好,可遍地是官,見著誰都得低頭,還不如在咱們蘇州,不管怎麼說誰見了我都要恭恭敬敬叫一聲阮三爺,這京城,忒憋屈了。”
阮向賢被三兒子的話逗笑了,李氏拉扯著丈夫的袖子,她倒沒有意見,在阮家,阮一鬆雖然沒有做官,可在阮家,她吃的穿的都是投一份,誰能比得了,她自然也是覺得蘇州比京城好些,畢竟她的孃家也在蘇州。
林氏道:“爹要回蘇州也好,年紀大了該享享天倫之樂了,按理說我們也該跟著照顧,只是我實在放心不下臨湘。”
這是大實話,阮臨湘如今處在風口浪尖上,許蘭陵要娶了韓宜安,韓家勢力大,若阮家沒個人在京裡撐腰,阮臨湘要被人欺負死的。
謝氏平日裡愛計較,可這回她實在沒什麼主意,阮一柏的官兒做的不怎麼樣,兒子又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把她嚇得半死,除了兩個庶女的婚事要操心外,她還真沒什麼心事了,便坐在一旁等著阮一柏決斷。
阮向賢一抬手,廳裡安靜下來,他道:“我要辭官並不是要你們都辭官,一棠的官做得好好的,臨湘又嫁在京城,卓穎來年春闈,是不開的,二房就留在京城,三房既然也想回去那就回去,大房要好好想想,要是想好了咱們就分家。”阮向賢的話又把大家給砸暈了。
這次阮一鬆率先反對:“爹,你和娘都康健著哪,這分哪門子的家,傳出去人家要罵我們兄弟不孝順。”
阮一棠和阮一柏也隨聲附和,阮向賢道:“這有什麼,人家分家的多得是,難道分家了你們就不再孝順不成,二房留在京城,三房回去,以後就要各過個的日子了,這不先把家分了,以後我和你娘去了讓他們小輩打家產的官司鬧到公堂上去嗎?”
容氏昨夜已經聽說了,此時也不反對,只是一想到分家就止不住的流淚,她道:“要我說,分家就分家,只一件,一鬆和老三媳婦兒不能搬出去,要是都走了,就留我一個老婆子,還不如死了乾淨。”
阮一鬆趕緊上前安慰:“娘你放心,你就是罵我走我也不走,咱們還住在蘇州的老宅子,到時候我給您翻修一下,保管您喜歡。”娘最心疼小兒子,見小兒子這麼孝順,容氏心裡舒服了不少,也不說話了。
這下就看大房的決定了,阮向賢看著大兒子,道:“你若是留下,或是和老二一起還住這宅子,或是老二家分出去單過。這宅子是祖上傳下的,傳給大房也無可厚非,將來留給景楓,住不住的隨你們,只一條,哪怕窮的去要飯,也不準賣這所宅子。”
阮一柏想了想,道:“爹你這太突然了,我還要好好想想,分家的事若是得覺得有必要我也不反對,只是族裡的長輩們都在蘇州,怕一時分不成。”阮向賢道:“這不用你操心,阮家的公產不動,不用驚動族裡的長輩,我分的都是咱們這一枝的私產。”
阮一棠沒意見,阮一鬆更沒意見,跟他賺來的相比,阮家的這點家產根本不算什麼。於是就說定了,由阮向賢負責分家的事,阮一棠決定了,無論大房留不留在京城,都搬出去住。
話說完了,眾人都散了,林氏拉著女兒回房裡說話,林氏嘆道:“這回你祖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