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不嫌棄舅舅家,妾日後有機會定讓表弟們拜見你。”曲輕裾抬頭看著端王,笑顏如花,仿似對賀珩親近自家舅舅很高興。
“自家兄弟,談什麼拜見,”賀珩對祥清候府是很滿意的,家風嚴謹,行事有禮,這樣的人家才不墮世家之風,所以稱祥清候為舅舅,倒是十分心甘情願。
曲輕裾聞言笑容不變:“他們哪裡敢真與王爺您稱兄道弟,王爺不知,妾那兩位弟弟整日裡讀書弄得十分迂腐,日日嘴裡掛著天地君親師,要他們無視您的地位,比讓他們不讀書還難呢。”
“這才是知禮人家,”賀珩聽出曲輕裾對田家的親近,拍著她的背道,“日後與田家有什麼來往,你儘管做主便是,都是自家親戚,不必過於拘束。”
曲輕裾自然應了,至於怎麼做,就是她的事了。以田家的家風,自然是忠於皇帝的,賀珩有什麼想法她不敢興趣,但是她卻不想真的讓田家捲入這種事情。
她曲輕裾不是什麼良善人,但卻知道以德報德,以怨抱怨,她莫名佔用這個身體,就要承情。
第二日一早醒來,送走要去上朝的賀珩,曲輕裾又睡了一會美容覺後,才起床洗漱用早膳,這早膳沒用完,就聽到了一件新奇事。
“你是說王爺要把雲傾姑娘收作通房?”她擦著手,看著小甘子,似笑非笑道,“既然如此,那便賞雲傾玉鐲一對,也算是我慶賀她了。”
“王妃心善,不過一個通房,哪裡值得您的賞賜,”小甘子笑著道,“不過是昨兒晚上,雲傾在花園裡糾纏王爺,王爺不耐煩應付,才隨口說收她進房,可也不過這麼一句話,什麼東西都沒有賞下去呢。”
“糾纏王爺?”曲輕裾挑眉淡笑,難怪昨晚上來得晚,原來是被美人勾住了腳。
小甘子見王妃笑得淡然,暗想王妃沒把此事放在心上,才放心的繼續道:“可不是呢,這出生不好的人,也只會那些手段,奴才說來都怕汙了王妃您的耳朵。”
“難得小甘子公公能說清楚前因後果,”曲輕裾笑著道,“這些日子府裡事情多,你平日裡替我看著那些採買上的事,也省得那些管事有紕漏的地方。”
“奴才定好好瞧著,”小甘子心頭一喜,這採買可是大油水,王妃發了這話,這些負責採買的管事,不得各個小心捧著他?
果然,日後討好王妃方是上策,他不跟錢常信明和等人比,能在王妃面前出了頭,不也是算他本事?
☆、選擇(抓蟲)
賀珩雖不是四位王爺中最受皇帝喜愛的,但是平日裡給端王府下帖子的人卻不少,今日有人孝敬茶葉,明日有人孝敬莊子上新出的農物,後日就有人送名畫。
但凡女眷的帖子皆會送到曲輕裾手上,有些人見一面,有些人扣了帖子由下面的人接待便足以。
所謂宰相門前四品官,不僅她一個王妃,就連府裡那些妾侍孃家也有不少人捧著。所以看到韓清荷家裡的人呈了拜帖進來時,曲輕裾微微猶豫後,便道:“讓下面的人接待此人,再告訴他,府裡有規矩,但凡年節中秋或是有孕生子,府裡侍妾能接待家人,平日裡便免了。”別說這是王府,便是普通人家的妾侍親戚也沒有在不年不節時上訪的。
“這家人未免也太不懂規矩了,便是王妃您的親戚也沒有無事常登門的規矩,這姨娘倒還特別起來了,”銀柳不屑的看了眼那看起來不起眼的請帖,“奴婢可記得當初韓姨娘猖狂的模樣,不過是仗著最先伺候王爺罷了。”
“好了,”曲輕裾淡淡的看銀柳一眼,“讓人把此人呈上的東西送到韓侍妾那裡,告訴羅氏,不是我不通融,只是府裡要有府裡的規矩。”
如今幾個王爺都惦記著那個位置,這些與王府不熟悉的人還是少來往,不然出了問題,端王只怕要提前掐死自己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