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讓侍衛們去打些野味回來,讓府裡跟來的廚子做些有野趣的東西嚐嚐。”
賀明曬著溫暖的太陽,心也跟著暖了起來,他指著小溪道:“孫海,去瞧瞧那小溪裡有沒有魚,若是有取魚竿來。”
孫海忙快步跑到溪邊瞧了瞧,很快又跑了回來,他笑著道:“王爺,小的瞧著有魚在水裡遊呢,就是不知道有多大。”
“那本王釣魚去,”他站起身,對賀珩抱拳道,“二哥,弟弟去釣會兒魚。”
賀珩點了點頭,“小心別溼了鞋。”
聽到這話,賀明笑了笑,“二哥放心,弟弟曉得。”
曲輕裾看著賀明一撩衣袍,把衣服後襬系在腰間,便讓下人拎著凳子拿著魚竿魚餌去了溪邊,不由得感慨,十七八歲的少年放在前世不少人還是熊孩子呢,賀明已經這麼沉穩了,現在難得表現出兩分年輕人的活躍,也不知是發自真心還是裝出來的。
她看了身邊的賀珩一眼,身邊之人也不過二十歲出頭,已經有了如此的心思與手腕,可見皇室是個鍛鍊人的地方,複雜程度已經超過前世的娛樂圈。娛樂圈鬥輸了頂多沒了名利,皇室若是鬥輸了,就可能沒命沒老婆孩子了。
這麼一想,賀珩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小夥子,要做到現在這個樣子,也挺不容易的,她覺得自己內心深處一丟丟母性油然而生。
不過想起此人的心計,她那一丟丟的母性頓時消散得無影無蹤,順手用銀籤叉了一塊梨到嘴裡,細滑多水,味道挺好。便又叉了一塊遞到賀珩面前,示意他嚐嚐。
就著曲輕裾的手嚐了一口,賀珩點了點頭,笑著道:“挺不錯。”
錢常信瞥了眼那放得離王妃很近的香梨,王爺似乎不愛吃梨?
晉安長公主府中,賀歸念翻看著手裡的拜帖,面色平淡道:“就說本宮這幾日有些勞累,不見外客。”這些人無非是想她從口中打聽一些端王誠王的訊息罷了,也不想想她一個女眷能知道多少事情,就算知道也不會告訴她們。
想起從宮裡得來的訊息,她猶豫了一下,便招來自己親信的杜嬤嬤道:“上一次賞畫宴上,本宮聽聞二弟妹喜用水果,本宮這裡新得了不少水果,讓人給二弟妹送些去,另外把本宮替二弟四弟備好的藥材一道送去。”
杜嬤嬤聽完後道:“公主,如今朝上因為刺殺事件已經亂作一團,您不如過幾日再送去?”
賀歸念面色凝重道:“禁衛軍的人發現,刺殺端王的箭羽做工雖普通,但是箭柄所用的木料卻是瑞王一個別莊後山獨有的樹木,現在這件事情已經移交給大理寺與刑部,早晚會上報給父皇。”
杜嬤嬤臉色微變,好半天才開口說話:“皇上素來偏愛瑞王,如此一來……”
“天下的人都看著呢,”賀歸念摩挲著一張拜帖,“父皇即使一心偏愛瑞王,也堵不了天下悠悠眾口,無論結果如何,瑞王這輩子……除非本宮其他三個兄弟都沒了,不然皇位已經與他無緣了。”
“奴婢這便去辦,”杜嬤嬤明白過來,便匆匆退了下去。
翻開手裡的拜帖,上面寫著昌德公府魏氏,她冷笑,以為是昌德公府老太太她便要給幾分顏面麼,未免也看得起自己了,這京城中多得比她年長的人,她都不定給面子,更何況是個註定落沒的公爺府老夫人。
☆、63·坑寧王
如今瑞王已經成為了眾矢之的;前被懷疑襲擊弟弟;現在又被懷疑刺殺哥哥,這種毫無孝悌的行為;即使還未確定;但是在眾人心目中;瑞王除了飛揚跋扈外,又多了一個沒有孝悌之義的罪名。
慶德帝也沒有想到兩件事都牽扯到三兒子;他看著御案上由禁衛軍統領呈上來的箭,半晌才嘆了一口氣;不管事實如何;淵兒確實不是為帝的材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