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施子真才挪動有些發僵的腳步,御劍乘風,一路回到了焚心崖,徑直鑽進了他的小石室。
而鳳如青心情詭異地走在林中,沒有多久就碰見了追上來的宿深。
他驚慌拉住鳳如青,將她從頭到腳的看過,確認她沒有受傷,這才抱住了她,說道,「嚇死我了,姐姐,你沒事吧,他這是要做什麼,怎麼突然挾持姐姐!」
鳳如青笑了一下,「什麼挾持,誰能挾持我,說些話而已。我沒事,哎你松點……」
宿深卻摟著鳳如青不放,「是我沒有用,我太弱了,幫不上姐姐,我……」
「行了,」鳳如青拉著他的後衣領扯開他。
宿深整個人一僵,以為鳳如青生氣了,卻發現鳳如青眉目柔和,「別說這些,你是我親手教出來的,以你的能力在妖族的這個年歲,已經是頂尖了,你總和一些個活了幾千年的老蚌……咳,老傢伙比什麼。」
宿深生生被鳳如青逗笑了,「姐姐想說老什麼來著?」
鳳如青也笑一下,「就你耳尖。」
「走吧,回黃泉。」鳳如青與宿深正欲召出黑泫骨馬,便見一白一銀兩道金光,直直朝著這邊而來。
宿深抓著鳳如青的手緊了緊,那兩道光在他們面前落下,是荊豐和凌吉。
「小師姐,師尊找你做什麼?」荊豐急忙上前問道,鳳如青看他,「師尊那湯,是你要給我,還是他要你給我?」
荊豐腳步一頓,偏頭咳了一聲,看到鳳如青這表情,便知道她已經知道了,便直說,「師尊說了是一些補藥。」
「小叛徒,日後我再跟你算帳。」鳳如青想到施子真說的有危險讓你小師弟上,就憋不住想笑,叛徒也沒有好下場!
她轉頭問一直站在不遠處的凌吉,「可是有事?」
凌吉微微欠身,「大人今夜不若去魔族吧,天快亮了,就近休息。」
鳳如青搖頭,「今夜不了,你方才壓制魔氣應當也很疲累,改日吧,鹿血酒我喝了那麼多,改日我帶著回禮去魔族拜訪魔尊大人。」
凌吉似乎是想笑,卻沒笑成,他臉僵得和施子真有一比,便只好再次欠身,「那恭候大人到來。」
說完之後,他化為一縷銀光迅速消失,荊豐也道,「這幾日我安置好了對戰之人,便去黃泉給小師姐細說各家仙門的商議結果。」
鳳如青點頭,「弟子們還在等著,快去吧。」
他們都走了,鳳如青抽出了被宿深攥得發白的手指,「你要把我手捏斷嗎?」
她語氣溫柔,並無一絲不滿,宿深猛地回神,捏住鳳如青手指連親帶揉,「我方才錯神了,對不住姐姐……」
「走吧。」鳳如青召出了黑泫骨馬,兩個人一同回了黃泉。
此刻已經是深夜,鳳如青洗漱好了之後,便見她床上半遮半掩的狐狸精。
任誰的臥榻之上躺著這麼一隻人間絕色,軟糯香甜,誰也不想睡覺。
於是燈火昏暗,被翻紅浪,鳳如青陷在錦被與柔軟溫暖的狐尾之中,欲仙欲死。
汗液浸濕她揚起的脊背,渾身熱得如同置身業火,她猛然想起施子真說的——初始並無異樣,經年日久,會性情越發兇殘,心境大變,你又身為女子,會體冷嗜酒,心火慾念盛旺……
鳳如青嗤笑一聲,抱緊了宿深脖頸猛地翻身,居高臨下地扼住他的脖頸,看著他面色因為窒息漸漸泛紅。
這世界上有很多種人,或活的蠅營狗苟,或活的尊貴無雙,或食不果腹,或揮霍無度。
但無論哪一種,都是自甘,她如何活著,以何種方式活著,是她一個人的因果輪迴。
天色乍亮,鳳如青披著外衫,暗紅色長髮幾乎曳地,她赤腳站在桌邊喝水,衣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