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銀行取。你有嗎?”她把癟癟的錢包遞到他面前,嘴噘著。
“錢包在我褲子後面的袋裡,自已取。”康劍兩手都是洗潔淨的泡沫,沒辦法騰出來。
白雁嬌柔地彎起嘴角,掏出錢包,抽了幾張,“領導,你工資卡在我這兒,這裡面的錢哪來的?”
“搶的。”康劍瞪了她一眼。
“在哪搶的,有這麼好的事?明天帶我去。”
“幹嗎要等明天?一會洗完碗,我們就去。”
白雁在他身後扮了個鬼臉,“那我們倆就成了中國版的《新搶錢夫婦》了。”
“真貧,還不洗澡去。”康劍笑,不知道自已的口氣有多麼的寵溺。
“是,領導!”白雁咯咯笑著又上了樓。
洗完澡下來,康劍也在樓下浴室洗好澡了。白雁端著洗好的紅提坐在沙發上,開啟電視。
康劍遲疑了一下,走過去,坐到她身邊。
“領導,你今天不忙國事了?”白雁眨眨眼。
“今天,天下無事。”康劍捏了顆紅提放進嘴裡。
“那陪我看電視。”白雁挪過去,挽著他的胳膊,頭擱在他的肩上。
“白雁,你把客房收拾收拾,下週一,我……媽媽要來住一陣。”
白雁一愣,忙坐直了。
下週一?那不是……正好團聚呀,“那給你爸爸打個電話,讓他也一起過來?”
康劍聲音一冷,“他忙。”
“哦。領導,我有一點小緊張哎!”
“緊張什麼?”
“醜媳婦要見婆婆啊!領導,你媽媽什麼樣?”
“沒有你媽媽漂亮。”康劍斜睨著白雁,眸中隱含著一絲憤怒、陰寒。
“象我媽媽那樣,世上能有幾人。”白雁笑意淺淺。
“你很得意?”
白雁扭過頭,伸手去撩他的發角,“領導,你在四川讀大學的嗎?”
“……”
“聽說那裡的變臉術很是厲害。”
康劍一口氣差點沒上來,“白雁……”他咬牙切齒。
白雁“嘿嘿”笑兩聲。
“領導,我與我媽媽,剪得斷的是臍帶,剪不斷的是血緣。”她狀似隨意說道,眼裡有無奈,有憂傷,但她把臉別了過去,康劍看不到。
康劍臉上僵硬的神情慢慢放鬆下來。
電視裡在播《晚間新聞》,主播們神情嚴肅地說某省國民產值增幅多少,某地區糧食產量有望達到多少萬噸,白雁忍不住打了個呵欠,“領導,我們講話吧!”她推推目不轉睛盯著螢幕的康劍。
“說什麼?”
“你明晚回家吃飯嗎?”
“我……明晚和一個朋友有約。”康劍的眼神從螢幕上緩緩移向白雁。
“嗯。”白雁又打了個呵欠。
“你……不好奇是什麼樣的朋友嗎?”康劍眉頭不自覺地又皺起了。
“你能有什麼樣的朋友?陸滌飛?不然就是那個長這個主任,頭髮象地中海,肚子象山峰。”
“我就不能有異性朋友嗎?”
“有,你那個圈子裡,和你同一層次的,不是你阿姨,就是你大媽級的,一個個賽男人,巾幗不讓鬚眉。”
康劍自信心大挫,“你就認為我身邊沒有年輕貌美的女子?”
“有又怎樣?”白雁困得眼皮都要粘上了,枕在他的臂彎上,“網上都說嫁人要嫁公務員,公務員受壓制多,環境相對良好,有學歷,有理智,這樣的婚姻給人一種安全感。你是公務員的領導,素質那就更更更高了,我相信領導,無條件的。而且我對自己也有信心呀,這世上,誰能代替我呢?我就是看中領導的人品,才嫁的,不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