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形,掛電話前,他要簡單去市委辦後勤處給自己申請一輛寬敞的麵包車,下午要去省城。
白雁睡熟了。
康劍輕手輕腳走進屋,把柳晶送的東西從床頭櫃上挪開,慢慢坐下,仔細看她睡容恬靜的臉。此刻,康劍似乎前所未有這樣的不捨感覺,長這麼大,第一次,就這樣看著一個人,怎麼看也看不夠。
他忍不住伸出手,輕輕拂上白雁的臉,輕觸的瞬間才發現小臉有點涼,他忙關了空調,替她把蓋得嚴實的簿被往下拉了點,免得一會房間內的溫度上來,她會熱得睡不踏實。
他又看了一會,確定她睡得很沉很香,才起身出了房間,門緩緩地拉實了。
““你怎麼捨得下來的?,”李心霞坐在餐桌邊,不滿地瞪了下康劍,“。不就是個支氣管肺炎嗎,掛過水,吃過藥,就好了。你看你緊張得象是天都要塌了。”
吳嫂在擺放碗筷。這一宿辦半天的鬧騰,她沒心情做飯,中午就簡單做了個麵疙瘩對付。
康劍拉把椅子,坐到李心霞對面,神情無比嚴肅,“媽,我剛剛要了車,一會你讓吳嫂把行李收拾下,吃過午飯後,我找人送你們回省城。”
李心霞和吳嫂愕然地抬起頭。
“家裡面現在有點亂,我工作上的事也多,我沒有辦法分心照顧你們。等我把一切整理好了,以後再接你們過來。”
以後,那是猴年馬月?
李心霞眨眨眼,放在膝蓋上的手指哆嗦個不停,“劍劍,你真的為了那個女人,不要媽了?”
康劍接頭,““我們是母子,怎麼會有要與不要這樣的事。白雁是我的妻子,你也知道突然……發生這麼大的事,她才二十四歲,一定承受不了,我想好好陪陪她。”,李心霞不耐煩地揮了下手,試著去理解康劍的話,““劍劍,你是不是擔心那個女人會尋短見?她不會的,她媽媽那樣的一個交際花,就差被別人的唾沫星子淹著,她媽媽不是一樣活得好好的。你適當給她點恩惠,把她打發了,我以後也不指望她能讓我解恨了。我前想後想,這濱江你也不要呆,我找你舅舅們,讓他們想辦法,把你調到北京去。你天生是顆寶石,在哪都會發光。以後,咱們就在北京生活,你爸爸,愛在哪在哪,隨他去!”。
“媽,”。康劍忍不住提高了音量,““我不是少不更事的孩子,我已經三十歲了,能夠為自己的人生做出選擇。你不要在我面前那樣說白雁,她是我妻子,你可以不喜歡她,但請你看在我的份上,給她一點尊重。”。
李心霞嘴張著,半天都沒合攏。吳嫂想插話的,可看著康劍冷冰冰的面容,不敢出聲了。
““尊重?一個象交際花的戲子生的丫頭也配尊重?”李心霞譏誚地擰著眉。
康劍重重閉了閉眼,“媽媽,我們又高尚到哪裡去?她是白慕梅的女兒,我不也是……康雲林的兒子嗎?男女間的事,有一個巴掌拍得響嗎?,”
““劍劍……””李心霞聲嘶力竭的大吼道。
康劍擺擺手,““媽媽,你什麼都不要說了,我主意已定。白慕梅是白慕梅,白雁是白雁。她本來過得好好的,是我硬把她扯進來,平白無故受了這樣的傷害,我要對她負責。”
““你簡直是吃錯藥了。娶了她這樣的老婆,你頭上遲早要戴頂綠帽子。””李心霞氣得臉都脫了色。
康劍直直地看著李心霞,““媽媽,你看錯白雁了。”。他扭過頭,““吳嫂,今天不能午睡了,麻煩你幫我媽媽收拾下行李。”。他起身,從玄關的公文包裡拿出一個信封遞給吳嫂,““決定有點匆忙,來不及給你和媽媽買點特產什麼的,這個,你和媽媽以後逛街時用用。”
“心霞……”吳嫂惶恐地看向李心霞,不敢接那封信。
李心霞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