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捨不得吃,總對我說不喜歡吃。可只要我喜歡的,他們都會買給我……”
冷鋒喉嚨一哽, 緊緊抿起嘴唇,說不下去了。
“真好,”白雁眼中淚光閃閃,“我很羨慕你”
“ 羨幕?” 冷鋒吃了一驚,居然有人羨慕一個孤兒?
白雁沒有解釋,開了車窗,看著車頂上的明月,“ 冷醫生,我聽別人說,孩子和父母之間也是一種緣,有良緣也有孽緣。你與你父母之間的緣分雖然不長,但一定是良緣。”
冷鋒失笑了 ,“你和你父女之間難道是孽緣?小丫頭片子,你一定被父母寵壞了,才這樣胡說八道的。你現在的狀況有沒有和父母說起?”
“哇, 都九點多了。”白雁瞟了眼車內的電子錶,大呼小叫起來,我該去洗澡,睡覺了。冷醫生,你的電影,我們以後再看。”
“白雁,你在逃避什麼?”冷鋒抓住她的肩,阻止她去開車門。
白雁回過頭,平靜地看著冷鋒,很認真地說:“冷醫生,生命中總有些東西是我們不能承受的。不管我是不是有夫之婦,我們都只會是兩條不會相交的平行線。”
那層窗戶紙都快捅開了,有些話不能再藏著捂著。冷鋒對她的用心,說真的,挺感動,特別是這種時候,總是情難自禁想依靠一下,哪怕是借個肩膀,不然怎麼週六又巴巴地跟過來了。但聽完冷鋒這番話之後,她明白冷鋒渴望什麼了,他和她一樣,在尋找一個充滿陽光的溫馨的健全之家,把自己融入進去。她和他不同的是,她表面上陽光,內心卻是寒冷的,冷鋒表面寒冷,內心卻是陽光的。
冷鋒看穿了她現在的處境,卻沒看清她真實的內心。如果他一旦看清了,他就會遠離她的。
這也是她在讀書的時候,一次次把追求她的男生拒之門外的緣故。已知結果是個杯具,何必開始呢?
“你為什麼這樣駕定?”冷鋒心裡面有點發寒,“是不是我沒有父母的緣故?”
白雁淺然一笑,“ 冷醫生,你不知道現在的人多勢利,婆媳關係很難處的,你沒有父母,這不是弱項,反到會成為你的強項了。”
“ 你捨不得放棄你現在的一切?白雁,雖然我沒當官,但以我的能力,一定不會讓你過得比現在差。”冷鋒著急了。
“ 冷醫生,打住吧!我們就做好同事,如果有不錯的小護士,我幫你介紹。”白雁掙脫了他的手,擰開了門。
冷鋒從另一側跳下,追上去,擋在她的前面,“我又沒有強迫你現在就喜歡上我,我會等到你離婚,然後我們慢慢相處,你再下結論。”
“對不起,我不能答應。”白雁痛苦地把頭扭向一邊,不讓他看到她眼中的淚水。
她越過他,從他身邊走開。
冷鋒雙肩耷拉著,不能接受地看著白雁的背影,“白雁,這件事不是你說了就算,我不會輕易放棄的。”
白雁沒有回頭,沒有出聲,筆直地往前走著。
第二天起床,兩個人在餐廳裡碰到,白雁臉色如常,冷鋒清俊的面容看上去很憔悴。
馬加很奇怪,“ 冷醫生,你昨晚沒喝多少酒,臉色怎麼都沒我好?”
冷鋒冰著個臉,默默喝粥,不答話。
早晨沒有手術,冷鋒不顧療養院院長的挽留,堅持要回濱江。
馬加站在車邊,同上次一樣,向白雁的包包裡塞了個信封。白雁想推辭,他笑了笑,揮揮手走了。
“馬醫生,你……不走嗎?”白雁看他晃著兩隻手,悠閒自得的。
“我在這兒釣魚,明天再回。”
白雁扁扁嘴,有點怵了。
冷鋒和院長、醫生們握握手,把手包朝車裡一扔,跳上駕駛座,白雁仍坐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