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皮的事完全可以人不知鬼不覺。況且我只收購靠海邊的地皮,面積不會很大,不會引起別人太多的注意。”
“你還知道不折不扣這個成語?哼!”馬春華冷笑了一聲。
賈永明自小就怕這個舅舅,加上這個舅舅雖然從他這裡拿走了不少錢,但歸根到底還是他這個市長賺的,或者說是他這個市長告訴他怎麼賺錢的,賈永明只是一個執行計劃的馬仔,更何況賺下的錢大部分還是落入了自己腰包。現在生活這麼舒服,成堆的美女和成群的官員巴結自己,還不是因為有這個舅舅在?所以他對馬春華的冷笑毫不在意,甚至還有點得意:其他人想被一市之長冷笑、臭罵而不可得呢。他笑了笑,突然心裡想到了什麼事,問道:“舅舅,你認識郭亮那小子不?”
馬春華早已經從張春秋的嘴裡知道了那個刺頭,這次壞事最大的“功臣”除了肖國華就是他了,他心裡肯定韓長江之所以鋌而走險,與這個姓郭的小子脫不了干係。當時為了讓他消停,他認同地配合著王祥山將他送到省委黨校,原以為這傢伙不會再壞自己的事,誰知道他比站在明處還危險。可以說馬春華現在恨透了雙清縣的所有官員,肖國華和郭亮更是自己的仇人。
如果不是考慮人心考慮影響,他都不會將張春秋調入市發改委。他計劃等過一段時間之後,再將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張春秋調到其他部門閒置起來。
馬春華自持身份沒有說出自己的感受,只是很隨意地問道:“我怎麼知道這小子是誰?有什麼事嗎?”
賈永明以為馬春華真的不清楚郭亮,畢竟郭亮只是一個小小的水產局局長、科級幹部,在紹城市比他官大權力重的官員多於牛毛,一個市長不認識他完全正常。
賈永明不無得意地說道:“舅舅,這次你看走眼了!”
馬春華知道賈永明這話是無心之語,但聽在耳朵裡還是感到刺耳。他不滿地哼了一聲,問道:“我怎麼看走眼了?他又是何方神聖,讓你如此上心?”
賈永明習慣了馬春華的冷嘲熱諷,他故著神秘地說道:“你可別看他年輕。別看他在那種窮地方折騰,實際上這傢伙是中央領導的後人,後臺強大得嚇人。”
馬春華心裡還真是一驚,他本來就覺得郭亮那小子有點深不可測。聽了賈永明的話,更有點把握不住這個小子的套路了。他心道:難道這傢伙真是世家子弟,是哪個家族放到這裡來鍛鍊的?那豈不是一顆隨時可以爆炸的炸彈?這次難道是他代替肖國華起主要作用?那……那他可怕了。
雖然他很清楚地知道郭亮是如何從普通大學畢業生升到目前位置的,他的升職一切都有根有據,並沒有什麼違規提拔的事情。可正是因為太正常,這才讓他感到奇怪:為什麼他的升職走的如此平穩?每次都恰到好處,不埋沒也不高捧?
久在官場的馬春華知道。一個人在仕途上要做到政績、能力和他所處的官位相對應是何其的困難。很多有能力的人一輩子只能屈居低位,而有的人什麼正經本事沒有卻高居上位。認真做事做出不少成績的官員長年不提拔很正常,一個人啥政績也沒有而噌噌直上也不少見。但像郭亮這樣每做一件事就實實在在前進一步的人實在是鳳毛麟角。有成績不升官是打壓,沒有成績而升官對年輕人而言就是拔苗助長……
想到“拔苗助長”這個成語,馬春華心裡似乎有所觸動:“對啊!能夠如此恰如其分地把握他的仕途。絕對不是普通人所能做到的。”
但他心裡隨即又重新困惑起來:“可我怎麼不知道他有什麼強大的後臺呢?他父母他爺爺奶奶外公的情況我都知道,實在沒有讓人矚目的背景,如果將省公安廳的陶翔算上,那也只不過是一個副廳級幹部,比我的地位還低,就算加上陶翔後面的那個老傢伙,那也不過是一個退休過氣的部級幹部。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