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被他的銀針打偏軌跡,依舊力道十足地刺入他的肩胛。
穿透他身體的一劍。
亦如三年前,她為他擋的那穿膛一劍。
那是穿心的疼痛,她的心卻是甜的。當時,她還回頭對他笑,還問他,“有沒有傷到你?”
隱約看到他潮溼了眼角,飄零的身體被他緊緊抱在懷中。
那一刻,她的心暖到骨子裡,還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裡全是他溫暖而堅實的懷抱。
今天,他為了她擋了一劍。
他也有回首,也有淡淡的一笑,抿動的薄唇好似要說什麼,卻沒有說出口,暈倒在皇后懷中。
皇后哭得淒厲的聲音,恍若還在耳邊,“快快宣太醫啊。宣太醫啊!!”
他現在怎麼樣了?
殘月趴在鐵門上巴掌大的窗子向外看,只能看到破敗不堪的牢房。
“有人嗎?有沒有人?”
“叫什麼叫!”視窗猛然出現一張不耐煩的臉,嚇了殘月一跳。
“皇上……我,我口渴了。”倉猝問獄卒他的情況,肯定會遭來一頓白眼。
“都要死的人了!事咋還這麼多!”獄卒踹了一腳牢門,準備走開。
“我……”殘月趕緊摘下手腕上的玉鐲,從視窗送出去,“小小意思。”
“太后有令,誰若對你通融,那是要掉腦袋的!別給我惹麻煩,趕緊回去睡覺!”獄卒即便心動,也不敢去接。
“好歹也曾是妃子,就倒些水去吧。”傳來一道低獷的聲音,獄卒當即恭敬起來。
“肖統領怎麼有空來天牢,真是稀客,稀客。”牢頭趕緊親自恭迎。
“只是路過進來瞧瞧,你們都忙去吧。”肖冀緩步走過來。
殘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