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惱了,酒盞頓在桌上,“朕似乎太縱容你了。”
殘月心頭一震,想當年,他也這般對她說過同樣的話。
抬起明麗的美眸,望向他薄怒的俊臉,她雙唇嗡動,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耳邊響起楊晚晴說的話,她說,他是皇上,睥睨天下的君主,在做任何事說任何話之前,都要想到,天威不可侵犯。
殘月深深低下頭,好像一個做了錯事的孩子,想尋求原諒,卻又倔強不想開口。
雲離落見她這樣,竟然心軟了,怒火頓時全消。
“酒多傷身,不喝便不喝罷。”他夾了菜給殘月。
殘月心頭一酸,緊緊咬住嘴唇,好想將這樣溫柔這樣體貼的他擁入懷中,不讓任何女人染指,可是……想到他剛跟皇后歡好過,她就好生氣。
“皇上怎不陪皇后?今天不正是皇后當年入宮的日子嗎?”終究還是耐不住心裡的不快,她將這樣酸酸的話說了出來。
他墨黑的濃眉漸漸擰起,越擰越緊,俊臉抽搐幾下,顯然已惱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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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 恐怕芳年早逝
沉靜的夜晚,溫柔的夏風,吹皺了一池燈火斑斕。
雲離落緊繃一張俊臉,睨著殘月的目光凝滿不悅。顯然,他生氣了,而殘月卻後知後覺。
“這樣好的月色,獨留皇后一個在宮中,豈不寂寞。”
“你希望朕去陪她?”
他冰冷的聲音,恍如寒冬臘月。
殘月心頭一震,說不清楚這晚的風忽冷忽熱,只能低頭看著酒盞內清冽的酒水中倒映自己的臉。
“皇上自己有腿有腳,去與留,皇上說了算。”
他俊臉轉向月色暗淡處,長睫在眼窩裡投下一片暗影。沉默許久,扔下一句話,一把揚翻手邊的酒壺,負氣離去。
“貴妃所言甚是,皇后已被禁足多日,也該被放出來了。”
望著他決絕的背影,她張開的口似要喚住他,所有聲音都堵截在凝滿酸味的喉間。
寂靜的池上涼亭內,就只剩下殘月孤零零一人,對酒,對月,漠然無言。
殘月在那坐在許久,桌上的酒菜早已涼透。皎潔的月也逐漸偏西,夜風不再溫柔,略帶涼意,輕輕吹透她微痛的心。
難道,這就是身為女子的宿命?註定不能得到完整的情與愛?當他摟著另外女子歡好時,可曾想過,心裡住著怎樣的一個人,是不是應該為那個心底的人守身如玉?
即便做不到,忠貞不渝的愛情,到底是傳說中的神話,還只是不屬於她的美夢?
不管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這樣一個美好的月夜,註定都是她的傷心夜。
月圓,團圓,究竟屬於誰?
殘月就那樣默默地在涼亭一直坐到天明,親眼看著皎月西沉,最後被東方升起的驕陽輕易蓋過所有光彩。
日與月的角逐,輸的終究永遠都是月亮。那只是在夜間才會綻放的美麗。
殘月想回去睡一覺,好倦,好累。
剛站起身,只覺眼前一陣天旋地轉,隨後便失去知覺。
當殘月再醒來時,已是第二日早上了。
夏荷雙眼紅腫佈滿血絲守在床邊,一見她醒來,居然高興得又掉下眼淚來。
“公主,您終於醒了,終於醒了……”
殘月張張嘴想說話,才發現嗓子乾涸一片,根本發不出聲音來。
“奴婢這就給公主倒水。”
夏荷手忙腳亂倒來熱水,服侍殘月喝下。有了水的滋潤,嗓子總算舒服很多,頭還是有些沉重的悶痛,努力睜了睜乾澀的眼,啞聲問夏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