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淬滿意毒藥的匕首,連血帶肉生生割過殘月的心。
“不會……甜兒還有……還有母妃……”
殘月緊緊抱住甜兒,失去能緩解些許心痛,可以減少些許愧疚。
“母妃?……母妃已經不是甜兒的了。”甜兒一把推開殘月,哭得紅腫的雙眼,望著殘月,噙滿疏離。
“母妃現在寵慣六宮,緣何還要做甜兒的母妃?那樣……那樣只會害了母妃啊!”甜兒倔強轉身,剛要跑走,被殘月一把抓住。
“皇祖母若駕鶴西歸……母妃會……會想辦法,接你到身邊來。”
甜兒猶豫了,似乎也開心了些許,但短暫的遲疑後,還是狠狠甩開殘月的手,哭著跑走。
“也難怪公主這樣傷心。太醫院剛診斷出太后病入膏肓,藥石無靈,伺候的宮人就徹底不盡心了,連個熬藥的人都沒有了。”
夏荷嘆口氣搖搖頭,不免為殘酷又現實的皇宮感嘆。
“你也知道這事?”
“奴婢天天去太醫院取藥,怎能不知。”
殘月望向清澈河水中的游魚,那自由自在的魚兒,永遠都不知道人的悲傷與痛苦吧。瀲灩的湖光刺痛了雙眼,殘月便閉上眼眸,總覺得應該做些什麼。
不為別的,只為心中的那份愧疚。
雲意軒啊雲意軒,你最最疼愛的母親,就要離世了,若你不能看上她最後一眼,只怕終生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