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靈伊不理解寒刃為何悵然,趕路許多天,實在疲憊,便告辭退下。
寒刃安排靈伊住在甜兒宮裡,並賞賜很多有助安胎的上好補品,還有諸多綾羅綢緞。宮裡人沒幾個人認識靈伊,只當靈伊是個有經驗的姑姑。皇上如此照拂甜兒,讓本暗潮洶湧的流言蜚語,更加猖獗。
有關甜兒腹中胎兒生父的流言,就連鮮少出門的白珞瑤都聽說了。
雲澤興還日日來白珞瑤的屋裡過夜,他從不提及一言半句有關甜兒和孩子的事。就像沒事人似的,只是經常坐在窗前,盯著甜兒房間的方向沉默。
疼夜裡寒涼,白珞瑤為他披上長衫,溫聲說,“興兒哥哥想念姐姐,為何不去探望?”
雲澤興冷笑一聲,“想念?!本太子會想她?!”
白珞瑤從雲澤興憤怒的目光裡,還是隱約捕捉到掛念的痕跡。她低頭淺笑,“興兒哥哥在乎那些流言?”
“她是太子妃!腹中胎兒自然是本太子血脈!”雲澤興怒吼起來,嚇得白珞瑤小臉煞白,唇瓣嗡動幾下,再不敢說話。
宮裡本就傳甜兒腹中孩子是皇上之骨血,都說太子才十三歲,哪裡能有自己的孩子。如今寒刃又對甜兒照拂有加,更讓宮人們肯定了這個猜測。
宮裡人閒來無事,最喜歡以訛傳訛,捕風捉影。
甜兒早就料到有孕會掀起這樣一場風波,即便早在預料之中,還是難免悲從心生,終日閉門不出。
甜兒本就害喜嚴重,心結難紓,精神愈加萎頓不振。
眼看新年就要到了,宮裡又要大擺筵席,歌舞昇平。甜兒已懷孕四個月,肚子也高隆起來。她本不想參加宮宴,隱約聽到宮人私下議論是她羞於見人,反而讓她改變主意。命畫眉梳妝打扮,盛裝出席宮宴。
每逢年節,絲兒也會帶著雲澤旭出來參加宮宴。坐在毫不起眼的角落,絲毫不引人注意,也不受人待見。
雲澤興和白珞瑤攜手而來,坐在座位上也不時耳語廝磨,親密纏綿之態,羨煞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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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7)落水
新年的宮宴,也宴請了朝中大臣的家眷。女眷可以入後宮觀賞歌舞表演,與嬪妃公主們舉杯同飲,互道賀詞。
朝中郭老丞相的小女兒郭夢琪,年方十五,身段婀娜,模樣姣好。見新年大家喜樂,便上臺獻上一舞,為皇上和各位皇親貴胄助興。
如夢如幻的一場歌舞表演,眾人讚不絕口,都說其舞之美都要越過天下第一舞的甜兒公主了。
郭夢琪聽到這樣的讚譽,下臺時對甜兒傲慢地挑了挑眉頭。她一直不服氣像甜兒這樣毫無背影空有頭銜的公主可以佔據上風。教她們舞蹈是同一位老師,雲國最好的教舞師傅。師傅總誇獎甜兒吃苦耐勞,有天份。郭夢琪與甜兒接觸過幾次,對甜兒早已心存不忿。
甜兒垂眸,默不作聲,身邊的雲澤興與白珞瑤同坐,不時倆人私語幾句低笑出聲的恩愛之態,總像有一塊大石壓在甜兒心頭,沉重得呼吸不暢。
“太子妃不舒服?”畫眉輕聲問。
“無事。”甜兒深吸一口氣,倒了一杯酒,準備舒暢心情。還不待酒杯碰到唇邊,忽然一隻大手一把打翻甜兒手中的酒杯,酒水濺了一身。
“你居然喝酒!”雲澤興怒目瞪著甜兒低喝。
熱鬧的宮宴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投向雲澤興和甜兒這邊。只見雲澤興還一手輕攬白珞瑤,如炬的目光卻落在一旁的甜兒身上。
大家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甜兒盛裝濺滿酒漬甚是狼狽。又在這樣盛大的場合,被太子這般憤怒地盯著,實在丟盡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