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邊什麼樣的女子沒有,像她這樣骯髒的女子,他怎麼可能看上。
要是她能早些明白這一點,也不至開越陷越深難以自拔……
殘月以為他不會滿意她這樣的回答,不想他靜默了幾秒,竟笑了。
“這個世上,根本沒有善良人。”他端詳殘月美麗的側臉,繼續說,“有的時候,直接就是善良。”
殘月沒有太明白他的話,正想問清楚,他已轉身離去。
望著他好似輕快的背影,有他在的風景份外美麗。目光再也無法從他身上挪開,一直追隨到看不見他的地方……
一整天,殘月的心不知怎的總癢癢的暖暖的。不時就想起御花園遇見他的景象,有笑容浮上唇邊還不自知。
從盒子裡取出小瓷人,瓷人沒有五官,但從穿戴和髮式上不難看出,這個瓷人應該是雲離落。
拿出收好的字條,端端正正的八個字,好美。看得她的心暖暖的,好像開了花……
外面傳來敲門聲,打碎了殘月美麗的好心情,趕緊將字條塞在小瓷人下面的小孔中。
夏荷提著一籃子鮮花進來,請示殘月,“公主,這些花可以麼?如果夠了的話,奴婢這就吩咐人去做胭脂。”
“去罷去罷。”殘月慌張收好瓷人。
夏荷好奇地向她藏東西的地方看了一眼,一頭霧水,提著花籃子出去了。
夜裡,殘月換上輕便的衣服,戴上面紗,越窗而出。
她去了棲鳳宮。輕易潛入,未曾驚動任何人。
皇后已睡下,守夜的宮女也在一旁打著瞌睡。殘月手指一彈,一顆豆子重重打在那宮女的昏穴上,宮女身子一歪,什麼知覺都沒了。
殘月坐在皇后床邊,望著皇后不安的睡顏,她的心又痛又澀。
手輕輕抬起,想要摸一摸皇后那張與自己有著五分相似的容顏,手又硬生生地僵在半空。
眼前的芷兒,根本不像兒時跟在她後面“叫姐姐”的可愛芷兒。或許……她從不曾真正瞭解過芷兒。芷兒對她的妒忌與痛恨早已超乎她的想象。
還在四歲時,芷兒就可以耍心機阻止姨娘去戰亂中找她。如此深沉的心思,多麼可怕。
若說芷兒是童顏魔鬼,一點都不為過。
“娘……娘……不要不要……”
皇后痛苦地呢喃出聲,不住搖頭,額上滲出豆大的汗珠。顯然,噩夢纏身無法掙脫。
“不要……孃親……你是芷兒的……孃親……”
殘月閉上眼,揮散心底的痛。同母異父的姐妹,居然有一日成為不共戴天的仇敵。
姨娘,你若在天上看到,不要怪月兒。
殘月看向殿內燃著的蠟燭,那些毒蠟燭已經用完,新的毒蠟燭還未混入棲鳳宮。不過皇后的中毒之象,已日趨明顯。
還是緩和行事為妙,否則難以全身而退。
殘月將一枚銀針捻入皇后的頭頂,皇后漸漸甦醒過來。她睡眼朦朧的樣子,顯然還沒有從噩夢中完全掙脫。殘月拔下銀針,皇后的視線也漸漸清明,待她看清楚坐在身邊的人居然是她恨之入骨的殘月,當即叫起來。
“你怎麼會在這!”她的驚叫滿是恐懼。
“來人,來人——”皇后尖聲大喊,外面沒有一點動靜。
殘月笑著看向殿內倒著的宮女,“不會有人聽見。”
“你。”皇后咬牙,強忍住恐懼,喝道,“你想做什麼?!”
“什麼都不想做,只是想進來看看你。”殘月小心收好銀針,很滿意皇后的驚懼。
“你還嫌害我害的不夠?!”皇后怒喝。
“若與你害我的相比,才千分之一那麼一點點而已。這樣你就受不了了?日後如何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