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晚晴愣,“我沒帶進宮。”
“騙我!”殘月瞪向楊晚晴,冷厲的目光駭得楊晚晴心下一突。
“你都是炸死了,還要那骨灰盒作甚?恨只恨,我居然對一個空盒子唸了五年的經。”楊晚晴嘆息一聲,不免對殘月沒死一事,還是心存欣喜。
“那不是空盒子!”殘月低吼起來,眼中流露的悲痛嚇壞了楊晚晴。
“那……那是誰的……骨灰?”楊晚晴終於明白,是有人代殘月去送了死。
殘月緊緊閉上眼,調整了好一會呼吸,悲痛的心情才漸漸恢復。
“把骨灰盒給我。”
楊晚晴嘆息一聲,也不再跟殘月置氣,只好說,“你等著,待有機會,我就悄悄將骨灰盒給你送過來。”
送走楊晚晴,殘月將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裡。癱坐在靠椅上,許久都沒有反應。
她的眼前,好似又看到了那場能將人吞噬得骨頭渣子都不剩的大火。被熊熊火光包圍的人,沒有丁點掙扎,就那樣受著瀕臨死亡的鑽心劇痛,沒有任何怨言……
殘月的手緊緊抓成拳,拼力忍住眼中的淚水。
是他們!是他們害死了碧芙!那個為了寒刃用生命來保護她的女子。
眼睜睜地看著碧芙燒死在大火中,卻無能為力,怎能不恨!怎能不恨雲離落和皇后!
次日是接管鳳印大典。
雲離落讓蓮波將此事輸得極為盛大,顯然將後宮交由楊晚晴管理,他也很放心。他也是想告訴後宮之人,楊晚晴即便不是後宮位分最高之人,卻是權利最高之人。
殘月心裡清楚,雲離落正是在暗示自己。她是敵國公主,在雲國人眼中,她居心叵測。何況她的身份也很特殊,雖為貴妃,位同皇后。
皇后被禁足,偌大的後宮唯有殘月名正言順可以執掌六宮。然殘月卻將如此肥差推給了離宮多年的楊晚晴。不僅後宮之人想不明白殘月為何這樣做,就連雲離落也在心下懷疑殘月這麼做另有所圖。
大典之後便是宮宴。
絲竹管絃悠揚而起,舞娘們翩翩起舞。奢靡的繁華享樂之象,在後宮之中永遠都是一道不可或缺的美麗風景。
與殘月並起的座位空著,那是皇后的座位。即便被禁足,宴會上還是會留著她的座位,這是規矩。雲離落並沒有覺得眼前有個空位很礙眼,也正說明在他心裡還有皇后。
依次便是楊晚晴和林楹惜的座位,肖婷玉有傷在身沒有來,座位也空著。
偌大的宮宴,主位只有四個人,未免顯得有些冷清。
殘月不禁想,在以前宮中只有皇上和皇后時,宮宴只有兩人,只怕那裡的畫面不是冷清,而是情濃意濃恩愛無邊了。
想到這些,心裡就窩著一團火。端起酒盞,仰頭而盡。
“貴妃娘娘,好像很喜歡獨斟獨飲。”林楹惜端著酒盞小啜一口,柔聲笑道。
今天的主角是楊晚晴,林楹惜卻故意將注意力指向殘月。殘月清楚林楹惜的用意,不過是在挑撥是非,讓眾人以為她不甘心將後宮大權交給楊晚晴,故而才獨個喝悶酒。
殘月不屑理會,只冷笑道,“惜妃娘娘好像很在意本宮往日的一言一行。”
林楹惜有些尷尬地笑笑,“娘娘貴為貴妃,自當是六宮之表率。妹妹年紀輕恐做錯事,當然要事事學著貴妃娘娘,以娘娘馬首是瞻。娘娘往日裡做什麼,我們下面的人自然要看著學著,一點不敢疏忽。”
“那豈不是鸚鵡學舌東施效顰了。”
沉悶的聲音來自高高的主位,只見雲離落端著酒盞把玩,一對墨眸陰冷微眯。嚇得林楹惜當即就沒了聲音,只能乾乾地咧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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