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昏頭而使得情緒更加鬱悶的程靈素心想,既然張松溪非要她穿這麼‘厚重’的衣服,還要頂著大太陽走路,那麼她總可以騎在馬上吹吹風吧?便向張松溪要求她想騎馬代步。
張松溪想著這一路去到武當山確實路途遙遠,程靈素一個小姑娘家不可能總跟著他走路,況且他以往下山辦事也是都騎著馬或者使上幾招輕功就解決了的?所以也沒問過某人會不會騎馬這種基本問題,直接在下一個城鎮上就尋來兩匹馬,正好一人一匹,於是在想象很美好,現實很殘酷的情況下,又再遇上個騎術其實很兩光的程靈素,他們所遇到的悲劇場面還真不是寥寥數句就足以形容的。
本來嘛,程靈素騎在馬上也是覺得既新奇又有趣,話說她在飛狐那時,除了隨胡斐去京城的那一次出了遠門之外,平日最遠的地方就是離藥王莊最近的城鎮,因此可說根本沒騎過一次馬,於是新手上路的她一坐上馬背上還能穩穩當當的,可真謂是奇事一樁…。
只是沒多久,程靈素就不知道哪個動作惹惱了馬兒,她座下的那匹馬突然歡快地往前狂奔而去,嚇得後面的張松溪差點心臟跳停,還虧得他反應及時地使出輕功追過去,在馬匹貌似已經極不耐煩地想要背上的人搖下馬時,他正好來到一旁,眼捷手快地將她從馬上拉下來,程靈素才得以逃過一劫。
“妳沒事吧?!”張松溪扶著腿已經被嚇軟的程靈素,著急地問道。
“好險!好險!差點就沒命了。”程靈素用力地拍了自己的胸好幾下,臉色慘白地說道。
“妳怎麼把馬給惹火的?那匹馬可是店家說他那裡脾氣最好的一匹了。”張松溪皺著眉頭遠望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裡去的馬,嘆氣地道。
“我哪知道呀…我又沒騎過馬也不懂馬語,哪裡知道牠怎麼突然心情不好了?”程靈素鼓著小臉,無辜地回道。
“妳不會騎馬?!既然不會怎麼還要騎馬?妳瘋了不成?妳怎不想想萬一…唉!妳實在是!”張松溪剛剛才被嚇得心驚肉跳的,可沒想到這丫頭居然不會騎馬,頓時又有種怒火中燒之感,只是見她臉色難看,才忍著沒有當場發作罷了。
“不然你帶著我騎一匹就好啦,反正我又不是很重…。”程靈素扯著張松溪的袖子,可憐兮兮地說道。
“不行!算了,咱們先到下個城鎮歇息,明日再做打算吧。”張松溪無力地嘆一口氣,看了看前方的路,然後說道。
“哦…。”程靈素失望地拉聳著小臉,想到要這麼一路走過去…她悲催地想大哭了…。
所幸張松溪也不算太沒眼色的人,知曉她不耐煩走路,便扶著她坐上自己先前騎的那匹馬,再三叮囑她不許亂動,兩個人才這麼慢慢地走到下個鎮子去。
最後,張松溪盤算著走陸路太過奔波勞頓,還不如改走水路的好,船行在水面上既涼快又便利,這下子那小丫頭應該可以很安份了吧?
只是想到上了船之後的程靈素依舊沒逃離黴運纏身的悲劇,那就是…她、暈、船、了!是滴,咱們這位好歹前世平安長到三十歲,最後死於車禍之中,而第二世怎麼也在毒裡來藥裡去的處境中活了明面上近三十年的程靈素小姑娘竟是有著坐船即暈的毛病!!而聽說她這種體質上先天造成的問題,至今連她自己也是無藥可治。
所以張松溪只得把暈到連吐都吐不出來的某隻小丫頭又匆匆拎進一輛臨時從碼頭邊上買來的馬車內,三步拆成五步地走了一段路,這多災多難的日子總算是平順了下來,也才會有先前的那一段對話,當然這是在某人已經很大度地不計較全身上下被馬車顫到快要散架或淤青的情況下…。
“早說了讓你帶著我一塊兒騎馬,雖然我不會騎,可是你會呀!為什麼非要我悶在馬車裡?這樣慢騰騰的要走到幾時啊?!”程靈素終於還是受不了馬車內的悶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