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毫無起色,難道那個程大夫就會有什麼好法子嗎?便是有辦法可救,焉知對方不會像當□死他爹孃的那些人一樣,恨不得他立刻死去,又或者藉機向他逼問義父的下落,想來未必能真心出手相助。
張松溪見張無忌眼中淨是遲疑之色,說道:“雖說先前我與程姑娘提起希望她也能為你診治之事,她便一口回絕我的請求,然她卻又說古有道‘一物剋一物’,這世間萬物皆有所長,再怎麼厲害的東西也必然有另一樣東西來剋制它,即使她對你身上的寒毒無能為力,但未必就真無任何解決之道。”
“就算真是如此,可是我還能等多久呢?”張無忌臉上一片黯然,便是真有化解之道,可惜誰也不知它在何處,又得尋多少時日才能尋到,他等得到那一天嗎?
“待你三師伯情況有起色之後,我再向程姑娘請求一回,讓她試試看能不能想出辦法拖延你寒毒發作的時間,興許就可以…。”張松溪說著竟是一陣嘆息,那丫頭的執拗,他是早有體悟,只不知這次再去求她,她會不會鬆口。
“無忌心裡明白的,四師伯不必為了我去強求那位程姑娘,萬一她因此不肯治好三師伯,豈非無忌之過。”張無忌聞言,只是垂頭掩住眼底的失落,還好意地勸他的四師伯不要因他一人而誤了治療三師伯的大事。
“這事我與你四師伯自會想法子勸服程姑娘,你不必擔心,只是你終日待在屋裡也不是個事兒,有空的時候去外面走走也好。”俞蓮舟也知此事不易,但還是溫和地勸慰著張無忌。
張無忌默默地點頭應了一聲,俞蓮舟與張松溪又細心叮囑幾句之後,兩人才帶著沉重的憂思離開。
程靈素因著遠道來到武當,這一路上便是張松溪細心安排著行程,也免不了有夜宿山林的時候,偏偏她早已過慣了平穩安定的生活,突然間非常不適應這樣必須露宿野外的日子,夜裡總是睡不得安寧,又加上白天坐在馬車裡,其實也沒有想象中的舒服,以致於她的精神一直處在極度緊繃的狀態下。
好不容易盼呀盼地到達武當山,剛上山就是被莫聲谷出言諷刺,害得程靈素必須浪費夜裡的睡覺時間溜進人家院子裡送大禮,好出那一口怨氣,接著又一大清早地被張松溪從睡夢中叫起兩次,先是為了拿解藥救人,後是為了收回那份禮物。
程靈素拖著身子準備爬回床上睡覺前,只記得做一件事,就是叫清波那孩子守好院門,來一個趕一個,來兩個趕一雙,要是誰敢擅入,就讓他直接躺地上睡覺!!如此才得以補足一個長長的睡眠。
等到程靈素終於不得不起來的時候,窗外已是日將西斜,她靠在床邊,皺著眉頭,抬手用力揉住頻頻漲疼的腦門,心想這大起大落的日子真不是人過的,幾十年都沒怎麼改變的作息,一下子變化得太多,居然很難得地讓她整個人都不舒服極了。
程靈素扶著床沿起身來到櫃子旁,從包袱裡摸索出一瓶藥,取出吞下之後,又去到桌邊想要喝水,才發現還沒人送茶水進來,只得聚足力氣,向門外揚聲喊道:“清波,清波!你在外面嗎?”
“程姑娘,您醒啦?”清波聞聲,立馬推門進屋,拱手問道。
“嗯,茶壺裡沒水了呢,我想喝水,能不能麻煩你去拿水來?”程靈素搖搖手中的茶壺,說道。
“哦!我這就去,正好已經到了用膳的時間,要不要順便替您把飯菜送來?”清波回了一句之後,又順口問道。
“也好…是有點餓了,你趕緊去趕緊回來。”程靈素擺擺手,讓清波早去早回。
“好。”清波上前接過茶壺,然後快步走出房門。
程靈素待清波離開後,又全身軟弱無力地癱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