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程姑娘也能天天與他們演戲,不然多少總有幾分真實性。”張松溪坦然地回道。
“二哥,其實我也是願意相信四哥說的話,更相信程姑娘不是那種心胸狹隘、手段狠毒的女子,否則今日只怕七弟早逃不過這一劫啦,又哪能好端端地坐在這裡?”殷梨亭微紅著耳垂,卻又故作鎮定地說道。
“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七弟也不許去找程姑娘麻煩,除非你不想程姑娘替你三哥療傷了。”宋遠橋見幾人似有各執一詞之勢,只得強硬地拍板定案,將這件事就此放下不提,畢竟整個事情的起因確實也是由於莫聲谷失言在先所致,怎麼說都是他們武當理虧,怨不得人家。
眾人聞言也覺得再談論下去已沒有多少意義可言,當然除非他們真的不希望程靈素來治療他們的三師兄(弟),只是如此一來,愧對的就不止俞岱巖而已,還有費盡心思才把人給請來的張松溪,所以便是如莫聲谷這樣心有不甘的也不得不暫且隱忍下來。
“我先去看看無忌吧,昨天見他臉色似乎不怎麼好,怕是體內的寒毒又發作了吧?”俞蓮舟看了看師兄弟幾人之後,便起身說道。
“我也一起過去。”張松溪隨即附和一句。
隨著俞蓮舟和張松溪的離去,宋遠橋也回去處理派中瑣事,僅留下殷梨亭和莫聲谷兩人還在那裡發呆…。
“六哥,你不覺得四哥對程姑娘的態度跟每次你見到紀姑娘的時候很像嗎?”莫聲谷有些懊惱又有些委屈地說道。
“哪裡一樣了?我與紀姑娘是因為定下婚事後,兩人走的近些,情誼才有些不同,而四哥與程姑娘之間卻是因為咱們有求於她,四哥才將她千里迢迢地從杭州帶到武當山來,自然會想多護著她一些,你倒好,居然拿人家未嫁姑娘的閨譽開玩笑,活該被捉弄。”殷梨亭素知莫聲谷的直性,便不厭其煩地解釋道。
“…如此說起來,四哥與她走了這麼長的路程,竟然能平安無事地回到武當,還真是不容易啊。”莫聲谷想著自己只是說錯兩句,那個女人就立刻翻臉不認人了,偏偏四哥還能和她相處那麼長的一段時間,一點事情也沒有…果然懂得說話也是有好處的嗎?可惜他就是學不來那種巧言令色的心計。
“你說什麼呢?剛才不是跟你說了,程姑娘並非那種是非不分之人,四哥既沒有做出任何對她不好的事,她怎會向四哥下手?況且與咱們武當為敵,對她又有什麼好處?”殷梨亭好笑又好氣地曲指在莫聲谷的頭上敲了一下,怎地這個師弟還一直糾結於這種事呢?
“可是…。”莫聲谷當真心中無比糾結,果然是他多想了嗎?
“我回房練功了,你自己慢慢煩惱吧。”殷梨亭無奈地搖搖頭,成了倒數第二個離開偏殿的人。
於是剩下一個名為‘莫聲谷’的雕像在那裡傻坐著,進來收拾的道童見自家師叔在那裡發呆,還以為他在思考什麼艱難的武功招數,所以也沒有人敢叫醒他。
俞蓮舟與張松溪一道走在往張無忌住處的路上,俞蓮舟不經意地向張松溪問起一些他與程靈素滯留杭州之時的情況…。
“你之前寫信回來時只說偶然聽聞藥王莊的事,才會去那個地方為三弟求醫,還說程姑娘自己一個人在莊子的時候少說也有五年時間了?依她不過十多歲的年紀,竟要獨自照料一大片的藥田,還得均出時間替附近的百姓看診抓藥,想必她的日子過得也是極不容易,難怪性子顯得有些偏執,只是你又說到那裡的老人家們對她的印象都很不錯,她也常幫助一些家境不好的人,如此聽起來又彷佛像是極隨和的人…可曾聽她說起已經離世的家人,像是養大她的祖父。”俞蓮舟一邊想著一邊說著,可是越說越覺得這丫頭的性情似乎挺極端的,卻不知有一大半都是被自己的師弟這一路上給慣出來的。
於是這也可謂人與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