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鬼魅一般,只是他在二十年前就行蹤不明,幾乎沒人再見過他。
有人說他為了一個女人退隱江湖,也有人說他早死了。江湖就是這樣,傳說多不可數,真實可信的沒多少,九成以上都誇大不實,她喜歡聽江湖傳說,卻是當故事聽,可總有人言之鑿鑿,自也有人深信不疑。
“就沒活捉到人?”她沒往人群裡擠,而是站在一角望著擂臺。
“聽說抓到了兩個。”小廝蹙緊眉心。
可惜他身分低微,不曉得到底問出了什麼沒有。
伍藍閒聊地又問了幾句,直到瞧見人群裡熟悉的兩個身影——這不是在亭子裡遇到的那兩個漢子嗎?怎麼他們也來了,還真是巧。
此時老莫正好無聊地東看西看,正巧與伍藍的目光對上,他驚訝地挑了下眉,隨即推了下身邊的大鬍子。
“那女的也在。”
“什麼女的?”大鬍子順勢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
伍藍微笑以對,如果他們曉得樊沐雲也在這兒,怕是會更吃驚。
“這小姑娘有點意思。”大鬍子說道。
“什麼有意思沒意思,你不會是看上人家了吧?”老莫訕笑。
“胡說八道什麼!”大鬍子瞪他一眼。
“過去會會她。”老莫朝伍藍走去。
“別又給我惹事。”大鬍子皺眉。
“還有哪位要上來?”擂臺上的彪形大漢大聲問道,剛剛他才把一個人踢了下去。
“先辦正事。”大鬍子說道。
老莫點個頭。那小姑娘既然來了,一時半刻也不會走。
他身子一躍跳上擂臺,報上姓名。“莫魁特來請教。”
伍藍拋起花生,愜意地以口接住,看著莫魁凌厲地進攻,過了二十招還未分出勝負,莫魁便算過關了,接著是大鬍子上場。
大鬍子身材高大,沒用武器,一套虎拳打得虎虎生風,而且力道極重,厲家莊的教頭被他打退了好幾步。
“身手還不錯嘛,不曉得跟樊捕頭比起來如何?可惜之前兩人沒打起來……”
“伍姑娘,又見面了。”
她猛地回頭,樊沐雲就站在幾尺外朝她走來。剛剛的話沒被他聽到吧?
兩顆花生從空中落下,打中她的頭,她也沒理,呵呵笑了兩聲。“怎麼,你也來看比試?”
他走到她面前,見她發上安著兩顆花生米,不由露出笑容。“你的……”他指了下她的發頂。
“沒事。”伍藍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花生米也不見得要吃,當髮飾也挺好。”
樊沐雲笑出聲。“是嗎?”
“樊捕頭沒聽過一物二用?”她面不改色地說。他原就生得一副好皮相,笑起來更顯得俊逸非凡,可親許多,頗有翩翩佳公子的氣韻。
“受教了。”他依舊笑容滿面。
“哪裡哪裡。”她盯著他微彎的眼眸。
樊沐雲挑了下眉。“姑娘何故盯著在下?”
“你頂著這張臉,不會帶來麻煩嗎?”
他一怔。這是什麼問題?
“另外兩位差爺呢?”她隨意換個話題。
“他們還有事先回衙門了。”
“所以你真是來看比試的?當捕快可以這麼悠閒……”她心生嚮往。“或許吃公家飯也不錯,可以仗勢凌人、魚肉百姓……”
再次聽見她不著調的思緒,他臉都黑了,說道:“這就是姑娘嚮往的?”
她頷首,見他黑眸頓時迸出正氣寒光,她趕忙改口。“不過開開玩笑罷了,做什麼一副要殺人的模樣?”
他冷笑,從衣內抽出一本簿子。“姑娘哪裡人氏?”
“為什麼問起身家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