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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肖凌騏本堅持要撮合他們在一起,但此時此刻面對這樣的藍昕,他的內心開始動搖,想著是不是要他們倆琢磨琢磨,要是發現都愛著彼此,就勇敢地表白。如果現在只憑他一人之力進行撮合,他們不願意表白,那他的撮合興許並不是上上策。想及此,他不再對她進行勸說,輕描淡寫地說了句:“你們看著辦吧,我不參與了。”看著渾身溼透的她,又說,“趕緊回去,再待下去就要沒命了!要不要我送你?”

“不管怎樣,還是很謝謝你。不用麻煩了,我開車來的。”藍昕已凍得打哆嗦,雙腿發顫,只怕再多站會兒,就會狼狽地倒下。

“先不要說感謝的話,我說不參與,只是不參與你倆表白的事,沒說其他事就不參與。還有,就算你想取消我們的這場遊戲,我要是有求,你就要必應。”

“遊戲繼續。”藍昕毅然決然地說。

如果他真的愛自己,還會一次次地縱容他的多情弟弟跟自己來往嗎?如果他真的愛自己,還會一直固守陣地,堅持“她不動我亦不動”的策略嗎?如果他真的愛自己,會一步步地主動靠近嗎?

作者有話要說:

☆、心中無法放下她

開車回家的那條路,顯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漫長,藍昕握著方向盤的手已是萬分冰涼,身體也滲滿了涼意,但這些對她而言都不算什麼,心中想著,再堅持一下跟肖凌騏的那場遊戲,看看秦昊哲會有什麼反應,如果他仍舊與往常一樣,讓她看不出他對她的愛意,那麼她就會放手。

要是擺在青春年少時,面對暗戀的人,興許她會保留暗戀的情愫很久很久。可她已是二十七歲的女人,沒有太多時間為一個人守候,放手也許是最好的決定。

想到這裡,不是沒有心酸的,她好怕好怕,他們沒有結局,只是彼此的過客。

————

藍昕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換掉身上的衣服,衝熱水澡。

氤氳的霧氣繚繞在她的四周,花灑上的熱水啪嗒啪嗒地落在她的身上和白色瓷磚上。她一遍遍地搓洗著身體,目光卻有些痴痴地望著洗手池上方的橢圓鏡子,鏡子上已佈滿小水珠,沿著鏡面滑下一條條歪歪扭扭的水線。她從鏡子裡隱約能看到自己,卻越來越模糊,是洗的時間有點久產生的頭暈,還是因為別的?

她試圖左右搖頭,擺脫頭暈的狀況,非但沒好,反而越加暈得厲害。胸口也上湧著一股噁心,一陣接一陣,萬分難受。她終於忍不住這種噁心,連忙走到馬桶旁,吐得稀里嘩啦。一次次地反胃嘔吐,導致她整個人都比較虛脫。沖走那些汙穢,已滿臉淚水。

藍昕用涼水反覆地撲到自己的臉上,洗掉蜿蜒在臉上的淚水。

這樣的難受要如何說?身體簡直都不像是自己的。她站得有些不穩,雙手緊緊地抓住洗手池的邊沿,像是抓住的一根救命稻草。

她關掉花灑,開啟取暖燈,忍不住蹲下身子,倚靠著牆,整個人蜷縮成一團,像一隻受傷的小貓。

這一刻,她忽然覺得好難過,覺得五臟六腑似乎都被掏空,只剩下一副軀殼,孤零零地待在這寂寞的私人世界裡,沒有人可以給予她及時的溫暖。

她多麼希望此時有人陪伴在她的身邊,哪怕什麼話都不說,靜靜地坐在她身邊就好。

可是,世界這麼大,卻沒有一個人能隨時為她取暖。

她光著身子,蹲了很久,久到她已經忘記時間,也忘記那悄悄流下的是淚水還是沒有擦乾淨的水珠。

————

躺在床上,藍昕的頭開始有些疼,輾轉反側。直到半夜,她才迷迷糊糊地睡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藍昕聽到門鈴聲,還沒坐起身,便感到頭痛欲裂,渾身滾燙。她摸了摸額頭,也是滾燙滾燙的,想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