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就拉著仍是一頭霧水的天樞匆匆回後院去了。
“烈,發生什麼事了?”就算聽不懂,單看阿烈古琪現在陰沉的表情天樞也知道阿莉森說的肯定不是好事,他伸手扯扯阿烈古琪的嘴角,想要扯出一抹笑容來。
阿烈古琪握住他的手,勉強笑笑,親親天樞的額頭,將他攬入懷中,在他耳邊啞聲道:“小蘇,我想我們得暫時分開了。”
“什麼?”天樞愕然,本來他還在想要怎麼跟父皇母妃編排個理由,好在外面多玩幾個月呢,沒想到阿烈古琪竟然先提起離開這兩個字,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我父親病得很重,我現在必須要回去。”阿烈古琪一字一句地道,儘管他並不關心蘭斯洛亞的生死,但是他說的卻是實話。
和中原王朝不同,赫提人從來沒有什麼立長立嫡的習慣,他們的原則只有一個,那就是王者之位永遠只屬於最強者。
雖然阿烈古琪並不認為年僅十歲的格藍斯能夠對他的王位造成任何威脅,但是老頭子這些年的想法他還是知道一些的,如果他有心繼續和胤王朝交好,那麼擁有一半王朝血統的格藍斯繼位將是再好不過的結果,而這也是阿烈古琪絕對不允許的。
“烈,你別擔心,吉人自有天相,令尊不會有事的。”
天樞自然不知阿烈古琪的想法,而是按照常人的思維安慰道。這些天他一直都在考慮,要怎樣把孩子的事情說出來,可是現在,似乎不是很好的機會呢。
“我知道。”阿烈古琪口不對心,又道:“可我不想就這麼放你走。”
“那你想怎樣,帶我回家嗎,有沒有搞錯?”天樞失笑,這怎麼可能,想他堂堂一國皇子之尊,以男子之身懷胎生子已是冒天下之大不韙,遮著掩著都還來不及,哪有四處去宣揚的道理。
“沒有啊,我就是這麼想的。小蘇兒,你不知道嗎?”
阿烈古琪實話實說,從再見天樞的那天起,他做的就是這樣的打算,那場比武招親在他從來就不是玩笑,他一直是認真的,認真地計劃著怎樣才能把天樞順利帶回清川。
但是現在不是時候,父王病危,國內政局不穩,可天樞偏偏卻是胤朝的皇長子,若是將他帶回清川,以阿烈古琪對天樞的瞭解,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恐怕就是設法將格藍斯扶上王位,永絕兩國邊界後患。
真要算起來,天樞和格藍斯還是姑表兄弟呢,格藍斯的母親流芳公主正是胤文帝的胞妹,天樞的嫡親姑姑。
“你打算什麼時候走?”清楚阿烈古琪眼下的處境,天樞便不會去做無謂的挽留,大家都是男人,扭扭捏捏成何體統。
“明天,嗯,明天早上。”不能再晚了,他不能留給格藍斯或者是說流芳公主任何可趁之機。
“這麼快啊——”好吧,他承認,這個時間比他預計的還要快一點。
“小蘇兒,既然我們就要分開了,是不是……”阿烈古琪欲言又止,他知道,天樞明白他的意思。
“你,你個混蛋,現在還有心情去想這些,唔……”
天樞未完的話語被狠狠堵在唇齒之間,他徹底無語,不知道是該拒絕還是該答應。臨別在即,他不忍拂逆阿烈古琪的要求,哪怕他會很疼,但是他怕傷到孩子,那樣他會心疼。
最終,天樞還是放縱了自己和阿烈古琪一回,他還不知道,那是他們最後的狂歡。
“烈,記得以後來渝京找我,我會有驚喜給你的。”激烈的情事過後,天樞慵懶地窩在阿烈古琪懷裡,數著他胸前的胸毛玩。
“什麼驚喜?”阿烈古琪好奇,小孩的鬼名堂就是多。
“現在不告訴你,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天樞很期待,阿烈古琪如果看到一個很像自己,或者是很像他的小孩會有怎樣的表情,也不知道是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