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之馨愕然地望著自家哥哥溫子良指揮著下人在房裡放下大大小小的藥罐,並將窗紙多粘了幾層,顯得屋子極為昏暗。。。
“哥哥,你這是又要瞎弄些什麼?”這下人進進出出忙得“不亦樂乎”,溫之馨又一次看不下去了。
“來,小妹,幫哥哥看看,現在這間屋子像是個病癆的房間嗎?”
溫之馨搖了搖頭,兄長這次為了趕走未來的嫂子,簡直到了魔障的地步。也不知道未來嫂子在前世怎麼得罪了這個混世魔王般的哥哥,今生要受這樣的罪。
“哥哥,你對那家小姐毫不瞭解,心裡就開始瞧不起。做出這種事來,那裡還有一介貴公子的風度?”
“就因為不瞭解,所以用這個方法瞭解,有什麼不好?” 溫子良並不介意妹子的不滿。娶夫人的是他,指婚這樣的事雖說古往今來比比皆是,可生性灑脫的溫子良卻很是不屑。
“我知道你一直不開心爹給你許的這門親,可人家姑娘哪裡招你惹你了?不也是聽父母的話?你裝病,拿她出什麼氣?”子馨憤然到。
“這怎麼叫出氣?她若伺候的我這個“病人”好,我自然會痊癒。。。”溫子良話還沒說完,就見溫順從門外跑來,手裡拿著幾個裹頭的帶子。一看到小姐在,很識趣地行了一個禮。拿著手裡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不是該回稟少爺。
溫子良毫不在意地立刻吩咐說,“把中間那條給我纏上。”
溫順把其他幾條帶子放桌上,然後拿出中間一條,幫坐到椅子裡的少爺裹好頭。溫子良半個身子斜倚在椅背上,聲音忽然變得十分虛弱地說,“妹妹,兄長是不是不行了?”
噗嗤,琪兒雖然捂著嘴,還是笑出了聲音。溫之馨無可奈何地瞪了哥哥一眼,不打招呼,直接轉身向門外走去。
“琪兒,你笑什麼?” 溫子良拔下頭巾,對跟著小姐也轉身向外走的人用上了平時洪亮的聲音。
琪兒轉過頭,忍著笑,“少爺,你哪裡是快死了的人的模樣?完全一副喝醉了醒不來的德性。”
“這個小蹄子,簡直眼裡沒有天高地厚。哪有這麼和少爺說話的?”溫順插嘴道。
“小蹄子也是你叫的嗎?”本來一臉笑容的琪兒板起了臉,“少爺不說話,你以為自己是老爺啊?”說完一扭頭,去追小姐,也不管在這裡氣得翻白眼的溫順。
“你平日裡也還算溫順,怎麼每次見到琪兒就有火氣?”
“少爺,你不知道,這小蹄子仗著小姐寵她,經常欺負人。不說他兩句,天理不容。”
“每次都說不過,還一定要說。你是為了讓我看笑話嗎?以後別和她一般見識,就可以了。”
溫順勉強“嗯”了一聲,點點頭。
“你說,我真的不像病入膏肓的人?而像喝醉酒的?”
溫順動了動嘴皮子,嘴張了半天,“不是”。
白痴都可以聽出這樣的回答言不由衷,溫公子當然不是白痴,立刻朗聲道,
“明兒你去請'元慶'班的'蕭老闆'來,我就不信我裝不出一個病癆樣。”
“秀秀,這去京城的路太遙遠,指不定有什麼風險,還是留在庵裡吧。”靜儀師太再次規勸道。
“我爹三天兩頭派人來這裡問,大師你又不是一個會打誑語的人。每次為了我不得不撒謊,真的是折了你的修行。”韓家小姐指了指自己一身男裝,和嘴上貼的細長的“一字胡”,“我這裝束絕不會有人看出來。你可還記得?那日來投奔你,不是我自己道破,師太你也沒一下子認出我。
“話雖如此說,”本想再多說幾句的靜儀師太,看看秀秀一臉堅定的神色,又知道她的倔脾氣,只好嘆了口氣,“好吧。那就再等一天,明天走。我讓老陸家的人送你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