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一些無所事事的民間馭詭者十分氣餒,有詭時你們拿我們當大爺,現在詭異消失了,就開始藐視我們了。 “豈有此理!前日還說著要將我們扶為供奉呢,現在竟然把我們當成泥腿子使喚!” 常春城一家酒肆內,幾人對坐著酌酒,面上皆是憤憤不平之色,全然忘了當初他們是怎麼坐地起價的。 一名滿臉麻子,面色兇狠的大漢,更是喝著喝著把一隻腳直接踩到了椅子上,罵罵咧咧道: “要我看,今晚就該讓孫濤好好嚐嚐顏色,詭異雖然沒了,但是我們這些馭詭者駕馭的詭異可是毫無影響!” 眾人聞言先是猶豫了下,冒犯官府可是極大的罪名,更何況還是孫濤這樣的州牧,身邊的護衛不知凡幾,甚至還有專門的馭詭者隊伍護衛。 那大漢啊看著他們這副慫包樣,先是看了看酒肆裡的夥計,見他們都離得遠遠的,便壓低聲音說道: “你們不用擔心,我早有準備,就是防著這一天,他孫濤也不想想自己一階凡夫俗子,是怎麼招攬到那些馭詭者的,其中許多都與我有聯絡,內應就更不用提了。” 果然,此言一出,這些馭詭者都是雙眼發光,你一言我一言的商量起了如何行動,沒辦法,本來他們就是從平民晉升到如今的地位,結果突然被打落原形,地位的落差實在是讓他們難以接受。 然而,他們商量的正熱鬧,全然沒有看到站的遠遠的一位小廝正貌似收拾著碗筷,實則全神貫注的聽著他們講話,雙耳一動一動的。 入夜,幾名馭詭者算是商量定了,決定分頭行動。 而那名小廝也是謹慎的很,直到他們走後方才透過某條渠道將這裡的訊息傳遞了出去。 為首的那名大漢洪軒當先向著州牧府而去,身後跟著三名擅長遮掩行蹤的馭詭者。 月高風黑夜,正是殺人時。 洪軒上了州牧府一旁的宅邸之中,暗自觀察著州牧府。 他在府中有多內應,但是有件事他還沒說,那就是之前在倭軍來襲之時,他便設定了兩條路,一是周軍大勝,他便順勢而為,若是周軍落入下風,他就會讓那些內應開啟城門,迎奉倭軍入關。 只不過他並沒有給其他馭詭者說,畢竟他摸不清這些人知道他要做漢奸的話,會是什麼反應。 “待會從那邊的側門進入,不用翻牆。”洪軒對著身後的幾名馭詭者低聲吩咐著,卻突然發現他們竟然毫無動靜,他猛的驚醒,整個人都開始異化,卻被一道迅影撞倒在地。 緊接著,洪軒驚恐的發現自己的身子竟然在石化。 “什麼東西,也敢謀害朝廷大臣?” 一道身影自暗處走出,生的眉清目秀,整體看上去應該是個文弱書生,但是仔細看去,竟是有些許邪異,正是來到遼州的除詭校尉張地寶。 他不僅法術極強,還掌握了速度極快的影蠱,以及破壞力堪稱傾城級別的石化詭異。 洪軒大半的身子都陷入了石化,原本想要激發的異化也戛然而止,他艱難的回頭看去,只見其他馭詭者竟然已經都被無聲無息的石化了,連頭部也是。 “你是誰?”洪軒有些難以置信,怎麼可能還沒行動,就被發現了呢? “我是誰不重要,你的那些個同黨,這下也該被鎮壓了!”張地寶怪笑道,絲毫沒有以前張天寶跟班的老實樣子。 “什麼?”洪軒本來還想以那些馭詭者行蹤隱秘為威脅,讓此人投鼠忌器,沒想到,他們也栽了嗎。 這下可真成了字面意義上的分頭行動了。 張地寶揮了揮手,洪軒這才看清暗處竟然隱藏了足足上百位馭詭者! 就連之前的路人都是馭詭者! “治詭臺?”他口中吐出兩個字,面上滿是驚恐。 “算你還有些見識。”張地寶笑呵呵的拍了拍他石化的身子,吩咐手下將這些打算衝擊官府的馭詭者押到一處,集中處置。 隨後,他自個則是來到了州牧府之內。 州牧府也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而警戒起來,數百名甲士將州牧府護的嚴嚴實實的。 然而張地寶則是自顧自的走了進去,身影快到那些甲士只感覺自己身前閃過一道殘影。 “為什麼你們敢造反?”孫濤此時正被一些馭詭者護著,身前則是一些洪軒的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