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附近的肌理,眼睛裡全都是冰冷的寒意。
他又抓了一把黃豆,在我的傷口處滾動,等到這一批的黃豆全都變黑之後。蕭龍溟才用雄黃酒幫我清洗了傷口,再用白色的紗布纏上。
在幫我顫紗布的過程當中,蕭龍溟再次開口,“不過,聽老爺子你這麼說,陰間現在應該很亂,沒有可以管控全域性的人物出現。”
“是啊,你聽過王氏家族的祖宅是凶宅這件事嗎?那間屋子,就是活人的陽宅被徵用做了陰司。”老爺子把桌子上的宣紙揉成了一團,直接扔進了垃圾桶裡。
蕭龍溟把紗布紮好之後,才說道:“陰間從前的規矩,是絕對不能有任何陰差干涉陽間的事情。現在換了三大閻君掌管,倒是變了不少。”
老爺子和蕭龍溟談論的這些,我聽的雲裡霧裡的。只聽明白陰間原本有八大閻君,現在只剩下三個。這三個都有自己的地盤,就是把陰間弄的有點亂,所以才導致了陰差霸佔陽宅的事情發生。
羋月還是三大閻君之一,不僅不管自己的手下,他還搞出一大片死屍田地。用少女的靈屍來養嬌豔的曼珠沙華,手段極其噁心殘忍。
老爺子聽蕭龍溟說到這裡點了點頭,繼續埋頭寫藥方。
沒過多久雲師父就將歐陽瑾和李師父帶來,兩個人手中都是一隻羅盤。鬼谷李李師父手中的羅盤相對簡單,歐陽瑾手中的羅盤就是不同了,這隻羅盤上面有盲文。
而且指標轉動的位置,是有一個凸起的小鋼珠在羅盤的邊緣,幫助歐陽瑾判斷。光用羅盤只能定位出不乾淨東西的方位,以及具體的數量,是沒法知道我受傷的情況。
鬼谷李似乎是想不明白事情的情況,禁不住問了老爺子一聲:“您在開玩笑嘛?這間屋子裡少說有上萬被禁錮的少女的亡魂,這怨氣可了不得。您又收了什麼不乾淨的玩意了?按我說,這種東西留不得,就該扔掉。”
“不對,李師父,我感覺……我感覺好像是人的傷口被鑽進了這些怨氣。蕭先生,我聽說譚笙回來了,是她受傷了嗎?”歐陽瑾的語氣頗為緊張,他蹙緊了眉頭,他身邊的金鈴扶著他就到了我的身邊。
我把手伸出去,讓歐陽瑾摸脈,然後低聲說道:“我的傷口是嬰靈咬了,而且還進了不乾淨的東西。”
歐陽瑾摸了我的脈搏一會兒,臉上的表情越來越焦慮,“金鈴,你看見什麼了……”
“我看見好多死去的女孩,瑾哥哥,我們走吧。我害怕,這裡不是有李師父在嗎?”金鈴拉著歐陽瑾要出去。
“蕭先生,當初是你讓我和槐香留在原地接應的。你追下去保護她的,為什麼她會受到這樣的傷害?”歐陽瑾清冽的眼睛裡充滿了慍怒,他大聲的叱責蕭龍溟。
蕭龍溟冷冷道:“我做事,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這一句話出口,氣氛一下就尷尬到了冰點。
“別吵了我……”我捂著發悶的胸口,心裡面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就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從心房裡破出一樣,壓抑的感覺讓我的整個人都要炸開了。
“噗——”一聲響。
我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胸口冒出一隻慘白的人手,它有長長的指甲,指甲蓋是深黑色的,伸出來以後就在空氣中亂抓。
我胸口發涼,眼睛睜得大大的,幾乎不能呼吸了,“救命……我……”
“滾回去!”蕭龍溟怒斥一聲,那聲音當中帶著凜冽的殺意,白生生的手停頓了一下就迅速的縮回去了。
我捂著空蕩蕩的胸口,整個人都木了,剛才……才我體內的冤魂,它出來了!那個骨粉,它越厲害,怨氣越大,對於羋月來說當然就越好,那是因為他是陰間的閻君啊。
而我,我只是一個凡人。
我塗上那東西,從此以後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