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當然不例外。我接下來也許還會遇見許多好人,那要看自己的命運了。我偷偷的來到百合的窗前,月色朦朧,它讓我無法看清裡面睡著的百合。我把一株百合花插在了窗欞上。我相信第二天,百合一定會看到。再見,那潔白無瑕的百合花。
(未完待續)
摯友
南鎮的夜晚跟白晝一樣明亮。如果你身在南鎮,即使你自己獨身一人在你的寓所裡;或者你是個外鄉人身在某個旅店裡,你都不必擔心孤獨和寂寞。如果你怕熱鬧,你最好不要來南鎮。
南鎮,有數不清的洗浴中心,按摩中心,歌廳以及大酒店;同時,也有數不清的妓院、賭場。這座城市是座不折不扣的天堂,是一座建立在地獄之上的天堂。這裡所有的產業,都是一個叫霍爾科的美國人的。這是我從師姐那裡知道的。
離開師姐已經有半年了,我無法確定這半年裡,師姐有沒有想過我,就像我每天想念她一樣。我不會繪畫,但是我出人意料的畫成了一幅師姐的肖像,當我吃完飯抽菸的時候,我都若有所思地望著畫中的她。
我找了一份投遞工作,因為我得罪了霍爾科手下一個叫坤左的人。所以我只能白天包得嚴嚴實實的,然後再出去工作。在一個善良的老奶奶的收留下,我暫住在她家,她僅有的兩間房子也早被霍爾科收購,她如今住的房子也是霍爾科的。我以我微薄的收入,每月給她點作為房租。就這樣,我除了正常上班之後,晚上就獨自聽著外面那人聲鼎沸的歡聲笑語。我覺得這樣的生活,暫時還算得上比較安全吧。
我很快結識了一位叫矢吹的朋友,他和我一樣是個窮鬼。矢吹的年齡雖然很小,但是他在我的面前卻顯得很老成。如果不是日後他救了我,我可能還要繼續的保留著我對他的看法,那就是:一個學習不出色的普通高中生。
由於一年前我遭受的毒打,使我越來越怕見著生人,我膽小的像一隻過街老鼠。除了白天隱藏著工作之外,深夜肯定是不敢出去遊蕩。我和矢吹都喜歡喝啤酒。我們經常把零錢湊起來,由他晚上出去,然後再由我開啟房門,將他迎了進來,將喧囂和狂歡關在了門外。他坐下來之後,將懷裡的罐裝啤酒一股腦兒的扔在了地板上。我們“啪啪”的啟開一罐又一罐的啤酒。我們不停的說話,不斷地向對方講述各自的曾經。關於我得罪坤左的事情,我沒有對他說。
“說實話,你愛過幾個人?”一天,矢吹和我躺在地板上,他突然問我這個問題。
“可能一個。”我說,我的腦袋裡浮現了師姐的形象。我“咕嘟”喝了一口啤酒。
“準備和她結婚嗎?”他問我。
“我想不會吧!”我說。
“為什麼?”他問。
“她很完美,我不完美。”我說。
我咕嘟又喝了一口啤酒,然後我問:
“你不應該有女朋友吧?”
“為什麼我不應該有呢?”他不解的問。
“你這麼點歲數,不應該有。”
“少來。”他把手一擺,“兄弟我初中時就開始處物件了。”
“這在我們中國,是要給校令的。”
“人嘛。”他接著說:“該幹什麼就幹什麼,誰不在年少的時候走過,年少的時候,處物件不算什麼,最重要的是講良心。”
“我靠你才多大,你就開始評論年少了?”我笑著罵道。
“不可以嗎?”他笑著打了我一拳,同時他也把我打疼了。
“我還沒使勁呢,”他繼續笑著說:“使勁的話,你進醫院了。”
矢吹和我就是這樣,我們可以肆無忌憚的開對方的玩笑,打罵對方。他是一個非常善良的少年,沒有任何狡詐。多年之後,當我回想起來,我覺得自己能交上矢吹這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