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最大的人是她的母親,至今還在郊區的醫院裡。
柳葭很理智,而越理智的人,感情用事的時間就越少。一旦被理智掌控住情感,她自然也就很難對任何人產生愛情之類的情緒。
她也沒問容謝要帶她去哪裡,既然她需要他幫助,就不能再拒絕他的安排。更何況,他也做出了承諾,憑他的身份,根本沒必要用見不得光的手段。
容謝直接把車開進一傢俱樂部,先領著她去了裡面的西餐廳。他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吃飯四十分鐘,然後飯後活動兩小時,之後送你回家,如何?”他抬手招來侍應生:“一份安格斯雪花牛排,給這位小姐一份魚排,配菜就由大廚搭配。”
柳葭奇道:“你怎麼知道我不吃牛排?”
容謝目不轉睛地看著她,隔了半分鐘才笑著回答:“我知道你的事,比你能想到的都要多。”
柳葭迎著他的目光,跟他對視了片刻:“我以前見過你嗎?”
“沒有。”
她搖搖頭,那她就真的不明白為何容謝會對她這麼執著了,她自認是個有點無趣的人,玩也玩不開,也不去夜店,學校家裡兩點一線,跟他幾乎可以算是不同世界的人。
很快的,服務生就開始往餐桌上端餐盤。柳葭拿起刀叉,吃了幾口魚排,忽然抬頭一看,忍不住愣怔住了:容謝的儀態雖好,可是吃飯的速度卻異常的快,就像完成任務一樣,下意識地咀嚼,然後吞嚥下去,而不是在品嚐美食。
之前她雖然也跟他同桌吃飯過,但是還真沒有注意到。
她看著他飛快地吃完正餐,然後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而她直勾勾的眼神很快讓他有所覺察,他抬起頭詢問道:“怎麼了?”
“你吃飯的速度真快。”
“因為我在監獄裡待過,在那個地方,吃飯洗澡就像打仗一樣,結果就養成了這麼個習慣。”
“……監獄?”
容謝頓了頓,目光轉向餐廳前方那個彈鋼琴的琴手身上,語氣平淡:“我當時被校方開除,是因為我看見有個小混混在欺負一個女生,嗯,我不認識她,只是看不過去,後來起了衝突……對方脾臟破裂。我防衛過當,屬於故意傷害。”
柳葭張了張嘴,又徒勞地說不出一個字來。她的確是知道容謝當年被開除的原因是因為當街鬥毆,卻不知道他是因為要幫一個女生出頭,更不知道他付出瞭如此慘重的代價。而此後,本地傳媒都是鋪天蓋地的對他的謾罵和聲討。
容謝突然笑起來,在暖光中眉目流轉,自有一股風流:“你真的相信了?柳葭,我發覺你還是很容易相信別人說的話。”他停頓一下,又笑道:“我當然不可能這樣愚蠢,也沒興趣當一個悲劇式的英雄。”
——
容謝所說的“飯後運動”就是射擊。
這個俱樂部裡就有提供射擊專案,這個時間段,射擊場裡也是有那麼兩三撥人在。那些人大多都認識容謝,在他換完射擊服後還過來打過招呼。其中有一個男人全身都包裹在射擊服裡面,人很挺拔,長相也英俊,他看來跟容謝很熟,搭住他的肩膀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句什麼,然後容謝回頭看了她一眼,也笑著回了一句話。
等那人走開了,柳葭皺著眉問:“那人剛才在說我?”
“他是謝氏的次子謝允羸,也是我的表哥,”容謝活動著手臂關節和韌帶,“別管他,他這人向來都是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是酸的——教練來了,這位陳教練射擊水準很不錯,退伍之前還是個特警。”他跟走過來的教練打了聲招呼:“陳教練,勞煩你指點她一下。”
陳教練是個身材高大結實的硬漢,聞言點了點頭:“容少,你今天還是打飛靶?”
容謝道:“是啊,本來還想讓你陪我打幾輪的,不過我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