託著下巴瞪電腦。他坐下來對葉麥說:“給我吹頭髮。”
葉麥心想,我能說不嗎?越想越鬱悶,祥林嫂果然難做,看來她沒這方面的潛質。拿著吹風機,她又琢磨要不再反抗一下?至少也要表示自己的決心?徐子建對她笑了笑,葉麥又一次被俘虜,事後她挺鄙夷自己,革命意志真不堅定。
幫他吹好,正糾結要不要告訴他今晚的聚會,若是對他坦白,他會不會生氣?徐子建彷彿看懂,唇輕輕一挑:“怎麼?”
“阿建,今晚有個聚會,說要帶家屬哎。”她滿臉糾結。
徐子建笑了笑:“如何?”
葉麥弱弱地問:“你能陪我去嗎?”
沒想到徐子建並沒追問是什麼性質的聚會,何況他從來沒跟她出場,還是蠻期待。葉麥見他沒問,心虛:“玩遊戲的朋友。”
徐子建看她一眼:“怎麼?”
這男人還真是功力了得啊,她暗暗佩服。徐子建悠閒地看著她,似笑非笑,看得她渾身哆嗦,說話也不利索。上次還信誓旦旦地說自己不玩遊戲,現在自報家短,她輕微地皺眉。早知道這樣,還不如瞞天過海,若是能夠的話。
中午兩人出去吃飯,不巧遇到助理同事,助理同事對葉麥很熱情,要她拼桌。徐子建上廁所回來,飯桌上多了一個女人,也不怎麼在意。
女人顯然沒怎麼注意,對葉麥滔滔不絕:“葉麥啊,你一來公司就熱鬧多了,你是不知道以前公司是多麼死氣沉沉的地方,真怕這樣下去我提早更年期。”
葉麥呵呵乾笑,琢磨這是孕婦嗎?怎麼比毛毛還舌燥。她艱難的咽咽口水,附和:“是嗎?”
餘光瞥見徐子建,他臉色不怎麼好哎,自己是不是又踩了老虎尾巴啊?助理同事繼續:“可不是,你一來那群餓狼開始撲食了。”
然後就是數落老高一群人,葉麥暗示她幾次,助理同事渾然不覺,興致勃勃的八卦,葉麥恨不得指著同事說你丫沒事是吧,沒事給小爺我滾。顯然她所受的教育不容許,直到徐子建輕咳一聲,助理同事才發覺飯桌上多了一個人,還是一位帥哥。她驚訝地看他,語出驚人:“你不會是葉麥的老公吧?”
徐子建點頭:“嗯。”
助理同事尷尬:“剛才,嘿嘿,當我沒說,什麼都沒說。”
然後閃人,葉麥恨得牙癢癢的,這些人沒一個給她省心,更甚的是給她惹麻煩了,收拾爛攤子的都是她,憑什麼啊?她哀嚎。徐子建建議:“改天你們聚會我去看看。”
暗示很明顯,葉麥乾笑,算是答應。吃完飯從飯館出來,她有些心不在焉,走過天橋時,徐子建想起來隨意說:“膝蓋還疼嗎?”
葉麥不解:“不疼啊?”
這男人簡直是莫名其妙詛咒她,徐子建微微皺眉,有些懊惱。葉麥又問:“阿建,你說今晚會不會有驚喜?”
“你想什麼驚喜?”難得他多說幾個字。
葉麥想著毛毛,訕笑,這回不知道誰要倒黴了。又不確定地問:“阿建,你認識憶冬……阿飆前女友?”
“嗯。”
這是認識還是不認識?下了天橋,徐子建停下來看她,許久才道:“以後走天橋不要東張西望。”
我哪有?她無聲抗議,於是弱弱地狡辯:“我走路從來不胡思亂想。”頂多只是YY帥哥,想想工作而已,這不算東張西望吧?
徐子建抿唇,在十字路口等紅綠燈時,看到對面一對高中模樣的學生若無人的親吻,葉麥摸了摸臉,別開視線。又聽身邊的中年人感嘆:“九零後果然跟我們七零後不一樣。”
“跟我們八零後也不一樣。”葉麥附和,惹來幾個人的注視,她扯扯徐子建的衣角,一臉無辜。
“是有那麼些不一樣。”徐子建